“没有。”秦蓁随手把名片往桌子底下一塞,烫金的名片上马上浸了一层酒渍。
季霖见状,额头突突跳了两下,但到底是忍住了,“秦小姐,有些话,我们傅少想跟你单独谈一谈。”
秦蓁支着头颅,递了杯酒给他,浅笑迷离地问,“喝吗?”
季霖摇了摇头。
闻言,她已染几分醉意的眸子眯起,有些失望有些恼,“不喝酒,那便走吧……”
此时此刻,她实在没心情跟人唠嗑家常。
季霖蹙了蹙眉,“秦小姐,凡事都要懂得适可而止,莫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秦蓁不以为然地转着酒杯,语气淡淡,“不要试图威胁我,因为你并不清楚我还有多少底牌。”
季霖的脸色微变,他垂头打量卡座上的女人,灯光飘忽,看不清她的神情,但是那双此刻被五颜六色灯光淬得沉寂的目光却让他不由自主地觉得和一个人很像。
那个人就是,傅恒初。
他不知道自己会生出这种想法,但是在与秦蓁视线对上的时候,脚步却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
只半步,胜负已分。
季霖觉得自己输得不冤,毕竟面前的女人连傅少都敢设计,只是他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灰溜溜地回去。
方要再次开口,却瞧见秦蓁的目光早已不在自己身上,他困惑地扭头看见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傅恒初,不免惊讶不已,“傅少,你怎么来了?”
傅恒初摆了摆手,示意他退到一旁,而后伸手接下秦蓁手里的酒杯,看向她缓缓开口:“秦小姐,这杯酒我陪你喝如何?”
酒吧吵杂异常,他声音却好像有穿透力一般,字字清晰。
男人的手骨节修长,手掌很薄,生得格外好看,接过酒杯时,手指不可避免地与秦蓁的手擦到,微凉。
她笑,“原来傅少也会来这种地方。”
“酒肉儿女,你来得我自然也来得。”傅恒初淡淡地答。
秦蓁闻言,唇边笑意更深,颤颤巍巍地放开了酒杯:“随便!”
那样子,看起来真的像醉了。
傅恒初低头啜了口杯中酒,看不出来,竟是威士忌。
喝这么烈的酒,不怕被呛到?
指尖轻轻点着酒杯,他意有所指的开口:“秦小姐,早上的你可不像会借酒浇愁的人?”
酒吧里的音乐声震耳欲聋,秦蓁歪着脑袋,三分清醒,七分醉意,“世人大多两面三刀,女人心更是海底针,你确定你足够了解我?”
女子双颊通红,偏浅的眸子被灯光印射得迷离不清。
但从其间一闪而过的哂笑,傅恒初至少可以肯定一件事。
那就是,她没醉!
薄唇扬了扬,他也笑:“确实,那么我现在洗耳恭听。”
秦蓁一手撑住脑袋,一手摇着杯中酒,姿态妩媚,“傅少这是想了解我?”
傅恒初点了点头,“算是吧。”
秦蓁抿了口酒,“可是怎么办……我跟你好像不太熟。”
傅恒初也啜了口酒,话语直白简单,“睡过了不就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