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战了数十回合,墨尘卖了个破绽,故意引秦钰近身时,一把袭住他的腰,手中的剑快速地在他眼前一晃,横亘在他的脖颈上这一招快如流星,大意的秦钰不慎被他擒住
“都别动,不然杀了他!!”墨尘喝道
瞬间,所有人都不敢动弹,屏气凝神地望着场中发生的逆转一幕
“有种的,你就杀了我啊,你这叛徒!!”秦钰低吼道
墨尘掐住他的腰,脸庞上现出郁色,一袅复杂的光润现在眸心,压低声线,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秦钰,你为什么要杀了小翠?”
“哼,那个贱人,不是朕仁慈早就该死了!”秦钰冷声道,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庞上现出不屑和嘲弄
“你太狠毒了!小翠她是无辜的,你都能下得了手,你还是人吗?”墨尘难受地低喝
听着他的指责,秦钰冷讽道,“你这么在意她,怎么不陪她一起去死!”
“……”墨尘没有说话,手臂却在这一刻颤抖得厉害
蓦地
一道暗箭朝着这边射过来,墨尘一惊,脚步朝后疾退,手臂微微地松了下,秦钰瞅得眼准,手肋朝后向他的胸口狠狠地一抻
墨尘吃痛,倒退了一大步,秦钰已转过身,一剑刺向了他的胸口……
“你真的要杀我?”墨尘睁大了眼睛,根本不相信对方真能下得了手,秦钰溪涧的眸子里闪过复杂的光,情绪恐是受到了片刻的干扰,剑尖朝上微斜,偏移了心脏的位置,刺中了他的肩胛
“哇啊!”墨尘吐了一大口血单手捂住自己的肩口身体摇摇欲坠,视线也有些模糊,眼前的红袍人的脸变得朦胧起来,但他是能认清对方,咬着唇声音低沉,“你…你还是不忍心杀我……”
秦钰簌地一下抽出长剑,隐过那抹纷乱的思绪,掠过眼神,狠狠道,“你这叛徒,就让你这样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来人,给朕押回去!打入天牢!”
说罢,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剑,那血亮的滟红倏地让他有种厌弃感,咣铛~~~他烦燥地抛下长剑,拂袖疾步而去
哇啊~~墨尘再次喷血,不支下倒地,眼前渐渐被一片藜黑所笼罩住
……
翌日清晨,一夜未归的人让壁天奕心焦烦燥此时此刻,他已经能猜测出对方定然是凶多吉少了!
走出大帐时,正好遇到找上门来的旗风
“壁天奕,你想去哪?”旗风藐着他
“去哪都行,就是不想呆在这里了!”壁天奕恼怒地回道
“独闯东秦城,就是自投落网!”旗风淡淡地答道
“就算是,也要试一试!难不成在这里坐以待毙吗?”
旗风看着他,眼眸透亮,银色的盔甲在暮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温暖如沐的光润,“昨夜,你派的人不是已经去了东秦城吗?”
壁天奕有些意外地对向他的眼,对方那清澈淡泊的眼底饶是深不可测,壁天奕猾狐地道,“你已经知道了?”
“嗯”旗风微微颌首,银发在风中微微地飞逸,他沉默了下,缓缓说道,“所以,在他没有回来之前,我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壁天奕沉默了一会,不禁一问,“你认为那头夜鹰还能够回来吗?”
旗风眼眸灼亮,冷静异常,“不管会不会,至少我们都要等到第三天黎明到来之时!”
第三天便是他们签署条约之时,壁天奕怎地会不明白,所以这两天就是在拖延时间,希望能早点救出沐凤仪这倒好,派去的人一点音讯也没有,是生是死,他却只能在这白耗两天,岂能让他不憋火的!
“娘的!”壁天奕咒骂了句,看也不看旗风,接着不快地拂袖而去
“陛下……”一旁的涵海对壁天奕的无礼颇为气恼,正欲说什么时
“涵海,你派人暗中跟着他,记住一有异动随时来报!”旗风眼眸沉了下
“是”涵海揖拳退了下去
望向那天边逐渐光亮的朝日,轻风拂晓起他的银发,随风飘舞在半空,那抹思绪也瞬间展逸开来
“墨尘,希望我没有看错你……”旗风喃喃地自语道印象中这家伙狡诈多端,就算是处于弱势,他也会在绝境中力挽狂澜这场三国的豪赌,这三天的宝贵时间,冥冥中的希望还须寄托于此人身上……
凤仪……无论任何的困难,你都是最坚强的,一定要抻住……
……
月芒星魅,华丽得让人移不开视线森严壁垒的秦皇城都,一个人影现在视线中
一个陀背的老头儿带着一个大的饭匣木箱,蹒跚地走在过道上,他照例绕过小道,行至皇城的东大门时,听到守城的御林军的小声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