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没有立即答话,眉头深锁,似在忖度着什么想法
墨尘朝着他走近一步,盯着他的脸,缓缓地道,“你不杀我,是念在往日之情对吗?”
一句话似乎触到对方的心底,秦钰藐着他,冷嘲道,“对!你说得不错!一贯冷酷冷血的我也会对你这种叛徒心慈手软!这的确也大出我自己的意料之外!”接着,袖袍一展,满脸的不悦,“但,墨尘,你记住,并不是每一次,你都那么走运!”
秦钰不再理会于他,迅速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那铮铮生寒的话语也顺风飘了过来,“你不要再来烦朕,不然,朕迟早有失去耐心的那一天!”
几个轻跃,那红袍身影很快便消逝在这片亭宇山水之中空留下那夜鹰的背影,还独处在那里
墨尘无谓地耸耸肩膀,坐在一侧的石凳上,跷着二郎腿,自嘲地喃语,“墨尘啊墨尘,你还真是生得贱,他已饶了你性命,你干嘛还要死缠着人家,这下好了,终有一天会自寻死路,撞上剑尖!”
墨尘笑了笑,望着那无边的阿祖江,深深地吐了几口气
原来,他自被壁天奕给留在了北燕城,但,生性好动的夜鹰又怎么会这样就甘于寂寞,于是,悄悄地独自潜行到西明国更让他意外和惊喜的是,他竟发现了故人的身影,所以,便一路追踪而来更不意外地是将秦钰这一切的阴谋看在眼底
“这世界又不太平了”墨尘依旧一融玩世不恭的样子,迎着凛凛的江风,思绪万千,却笑得悠然
……
翌日,暮霭朦胧在西明大地,南邦军一行也迅速地退到了西明城
楚寰将壁天奕背到西明皇城,由国手御医茹秀亲自诊断他的病情紧张的时候拉拢了每个南邦军人的脑弦
“茹大人,我们陛下到底怎么样?”楚寰一脸惶惑地望着眼前的女官以前有过数面之缘,没想到这会她竟成了西明国的御医,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楚将军请稍安勿燥!”茹秀说道,接着朝向旁边的侍者开出方子吩咐了一遍,接着看向一旁站着的银发银盔的男人,“二殿下,依臣之见,还是要尽快救出沐公子,那七日花葬毒日趋月久会完全融入血液,使受毒者成为依赖性,到时就不好办了”
“嗯”旗风点点头,随即藐向壁天奕,“他怎么样?”
“南邦皇没事,还好送来得及时,中毒尚浅,为臣用秘制的解药就足以应付只是那七日花葬毒……”茹秀犹豫了下,“还请二殿下早日做出决断”
“旗南王虽是擅自屯兵,可,自古以来,他便镇守在阿祖域,我们冒然出兵,恐遭人非议再则他也是皇戚中的一员,身份也太过敏感”旗风沉了沉眸子
“二殿下,我国陛下在你国受难,难道你们就做事不理吗?”楚寰不禁恼道,俊颜上一片阴郁,想到昨夜之事都心有余悸,“还好没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都无法向南邦国民交待,只怕到时你们西明国更免不了战火纷飞,兵戎相见!”
“楚寰,你不必激我!我旗风也不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旗风冷语道想到一件事,犹自沉吟不定,“要出兵也要有理由,如果能够证明他确有篡位之意的话,我们就不会遭人口舌,落人话柄了!”
“有一人就可以证明!”楚寰藐着旗风
“谁?”旗风眯住了眼,心底已然猜到了此人
“除了他还会有谁?”楚寰漠然地反问道
此时,茹秀恍然顿悟,“我知道是谁了,莫非楚将军已经抓住了那慕灵了?”
倏地,楚寰向旗风一抱拳,朗声道,“此人已押解在南邦军中,旗南王企图谋反篡位证据确凿,还请二殿下火速出兵围剿阿祖巫山”
旗风看向他点点头,“好,你这带我去见那慕灵!我问清楚事实,再行决断!”
楚寰也不再说话,两个饶有默契地对视一眼,接着快速地退出殿去
……
黄昏时分,山林中不时乌鸦声叠起,一个风头卷着沙石袭了过来,摇曳着树影肆舞
古宅里的密室内沐凤仪睡在石台上,身旁的一人凝视着她,随即将她扶了起来,瞅着她那深锁的眉头,用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替她舒展着眉心,偶尔她那眉间破损的梅花印记让他看着出神
“苏月…苏月……我的苏月……”旗笑南难以自抑地拥抱住她,神情有些恍惚
沐凤仪听到耳畔的呼唤,不耐地动了动身体,但即刻感觉到那份紧致,让她有些透不过气缓缓地睁开眼眸,对上的是一双深隧的黑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