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稀薄的空气太让人窒息,有人忍不住打破沉默
“你走!我想休息!”沐凤仪淡而无味的声音飘浮在空气中
“朕在这里陪你”壁天奕藐着她,她心情不好,他更想用他的方法去慰藉她的心灵
沐凤仪忽而轻蔑地回过头来,“你就这么生得贱吗?没人请人你还非要死脸地赖在这里!”
“你……”壁天奕说不出话来,自她做了女帝后,这脾气也养大了,他在她面前根本现在一点气势也没了
“沐凤仪,你现在已经不是女皇了,不要再幻想什么了,三天后,我就带你回南邦去!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认命!”壁天奕说着,鹰眸里透出不能忍受的怒焰,含着那说不清的恨意,袖袍一拂,绝尘而去!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不能对这种人一软再软,他要让她摆清楚自己的位置,他是皇,而她是妃,她永远只能依附于他而存在!
沐凤仪望着他绝尘远去的背影,清冷地苦笑,“认命?可惜啊,在她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这两个字,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没有任何人能叫她认命!”
沐凤仪翦水的瞳仁里危险地兮起,透出一股阴森森的鬼蜮色彩!
……
极具魑魅的夜太过扰人,皎洁的月透着高光,显得那么地不真实!
为什么一切如自己所愿,他还是开心不起来呢?将她再次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这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吗?他不应该再想那么多!她那眼神让他根本无法适从…大概也只有等时间久了,慢慢地等,她就会理解的,可,要等多久,心好累……情好困……头好痛……心好疼……
俊逸的眼眸处布满了血线,手拿着银杯盏,一饮而尽,等到再举杯时,竟发现已空了咣~~将杯盏一扔,干脆拿起那银壶喝了起来
“酒…好酒……”酒精薰得眼泪都差点留下来,可,那丝毫不愿服输的心却是不肯屈服半分
忽而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他朝散发弄扁舟!”一阵轻悠的诗荡漾在耳畔
壁天奕微一睹,看见一抹锦蓝华袍的身影
“你来干什么?”壁天奕看也不看他,抱起酒壶一饮而尽
“南帝陛下,真乃世间少有的痴情人呀!真是让在下佩服!”墨尘淡淡地说道
“少说风凉话!有什么事,直说!”壁天奕不耐地道他不喜欢去猜测任何人的哑谜
“呵呵!陛下,这么苦恼,我看有些话我还是不说了!”墨尘忖度地说道
壁天奕看着他,淡淡道,“你帮朕办事,朕自然不会亏待你,但是……”语气忽而严厉起来,“你擅自行动,搞出这大的闹剧,差点就酿成无可挽回的悲剧!那你墨尘死一百回也是偿还不了!你明白吗?”
墨尘抬起头,答道,“只要能满足陛下的心,就算是冒险一试也是值得的”眼眸里炯然有神,俨然一片赤胆忠心的样子
“好了,过去的就不要说了你就留在朕的身边!过几天随朕一起回南邦城!”
“那家弟……”
“墨青愿意走的话,就一起!”壁天奕忽而奇怪地藐着他,忍不住挖苦道,“你们墨家兄弟还真是有意思,当初朕那样地招降你们,你们都死都不愿意降朕,这会怎么这么没骨气了?”
墨尘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今时不同往日”
“好个今日不同往日!墨尘,你是聪明人,既然择良木而憩,就做好自己的本份哦!不要让朕觉得你一心二用!”壁天奕不得不提醒这个太过狡头的人,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总感觉他绝不是这么简单,当初能卧底秦钰身边,在那种绝境中力挽狂澜,如今,又能巧用计谋让沐凤仪丢掉大好江山,归属于己,更直接导致北燕易主这一切的事情都做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这个人不得不称做一个奇才!如今为他所用,还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墨尘岂能不晓君王的猜忌,恭维地道,“墨尘哪里敢一心二用,这心够用的话,脑袋也不够用呀!”
“哼,你知道就好”壁天奕看着他,忽而想到他刚才欲言又止的话,“说,到底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