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他是不方便问出口的。当下只能勉为其难道,“皇上,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小辈对姚小姐可谓一见钟情,此番也颇有非她不娶之意,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一为巩固咱们两国的邦交,二也为找寻一真心所属,这可让小辈……”
“你的意思朕明白,当下也不过是听了外头的回禀,具体事由还不太清楚,要不这样,此事暂且搁置,再容几天的时间,待京兆府那边落定了,朕也好跟京兆尹开口说这件事儿,司徒太子,你意下如何?”
什么为母守丧?都是狗屁,若是在自己的国土,哪儿说的出这样的借口?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
司徒元在心底咒骂了不知道多少遍,面儿上却不敢露出分毫,“一切全凭皇上做主。小辈只等着万岁的好消息了。”
从宫门口出来,司徒元才彻底放松了心底的一口气,白胡男一直等在宫门口,见主子是这番神色,心中自然有所了然,便将刚才听到守门护卫们的议论转达给了司徒元,“太子爷,京兆尹夫人是悬梁自尽!听闻因丧侄女,所以悲伤不已,一个没想开就在侄女的闺房之中悬梁了。”
“岂有此理,早不死晚不死,这个时候死什么?好好的坏了爷的好事儿!”马车上,司徒元重重拍了下桌板。
“眼下,您看该怎么办?”
“先姑且看着,这里头定有猫腻……”
“是……”
原本还很宽敞的院子里,因为站满了人,所以显得有些拥挤,威武将军张忠第一个上前询问仵作,“最终结果是什么?”
仵作将沾满血的手帕递给了一旁的丫头,随即往屋子方向扫了一眼,内室里这时候自己徒弟正在做后续的收拾工作,算着时间,也该缝合的差不多了。
整容,理了理嗓子,仵作终于开口了,“经过验明,可以确定,张小姐是自饮毒药而亡,身上全无挣扎痕迹……”
一语毕,整个院子都静了。
自饮毒药?这说明什么?要嫁入宫闱的女子命都不是自己的,死更是容不得自己说了算的,更别说太子府了,那跟入宫也是没什么两样才对。
所以,自家女子的这番行为,无非是将全族的脑袋放到烈火上烹烤!
正当张忠要开口辩驳什么的时候,只听仵作又开口了,“小的接手此任务时,陛下也是有所吩咐的,一切要万无一失,为保完全,我跟徒儿给张家小姐做了全身的检查,最后发现……”横扫了院子里张家所有人一遍,仵作提紧了一口气在胸腔,将来这儿之前就准备好的话一口气吐了出来,“张小姐并非完璧。”
终于说出来了,可以放松了。
仵作心底大大松了口气,面上却还是紧绷着。这句话,是他跟徒儿接受任务来将军府之前就被安排好了要在这时候说出来的,也就是说不管验明的结果是什么,他都被命令必须说出这番话。
这是太子给张曦瑶在喜轿上自尽的惩罚,你不是不愿意嫁给我吗?那就让你死了之后也身败名裂!
并非完璧?这话什么意思?并非完璧?就是说,将军府嫡出的孙女张曦瑶并非处子之身。要嫁入太子府的女子竟然不是处子之身?
张忠平生第一次有被图雷轰顶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