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广暮一边,却也刻刻紧绷着。
太子给五皇子唐楚出的这道难题着实棘手,肖广暮现下能做的,就是要背着太子的眼线,在有限的范围、有限的时间内查找能治疫病的大夫。
一连几天,忙碌着替五皇子周全疫病的事情,肖广暮都没到竹闲居。
姚一落闲的发慌,却也只能偷闲暗自练功。
有了肖广暮的嘱咐,姚一落除了在姚青鸾和肖广暮两人面前外,其余的地方,面对其余的人,他都不敢显露半点有武功底子的迹象。
在外人面前,有时候病怏怏的,有时候欢蹦乱跳跟同龄孩子没什么两样。
张氏这么一病,盯着姚一落的动作自然放松了许多,他的日子也更好过了。
眼见着武艺见长,小孩子家难免沉不住,一有空闲,趁着院子人都不在,他就会武上一两段。
但习武之道最讲究分寸,一旦把握不当,就会受伤。
没有肖广暮从旁叮嘱,姚一落总是受伤。
一听竹闲居姚一落的亲信来报,姚青鸾立刻遣了碧桐跟着一起,绕开府中丫头们常走的路,偷偷来到竹闲居。
床榻上,姚一落疼得直咧嘴,哎呦哎呦的,却也不敢大声叫喊,生怕惊扰了院子里其他的人。
进了屋子,姚青鸾心疼的皱眉,掀开裤脚,只见姚一落脚踝已经肿的好高,“有肖公子在的时候,或许能时刻提醒着你,有人提醒你就注意,没人提醒你就冒冒失失的,到底怎么伤的?”
柔指轻轻在姚一落红肿处一碰,姚一落立刻缩了缩脚踝,面部表情疼的几乎扭曲。
“姐姐,我是一不小心,没站稳,原以为不妨事,涂点儿扭伤的药膏就好了,却不想……不大会儿功夫,就肿了这么老高。”
“伤筋动骨的事儿岂是小事?伸过来让我好好瞧瞧……”
手劲放得更轻,姚青鸾左右仔细查看了弟弟的伤势,最终皱眉道,“脱臼了,不仅如此,似乎还有骨折的迹象,让你当心当心,就是不听人劝,不管是习武还是什么,都该谨慎小心才是,你啊,太急进了!”
“姐姐,那我岂不是很长时间都不能练习了?”
“听到受伤,第一反应是很长时间不能练习?你这小子,让姐姐说你什么好!”叹息了一声,姚青鸾继续道,“放心吧,有我在,会让你尽快恢复的,可能有些疼,你当心啊……”说着,摸了摸姚一落的脚踝,使劲儿一搓动,将脱臼的地方扶回去了,“另一处骨折的地方就没那么容易弄好了,恐怕还要用一段时间的药。你且跟院子里的人说偶感风寒吧,否则这药可以什么样的借口服下呢?”
“嗯,姐姐的法子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