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上次我打上官洛洛的酒吧吗?十分钟之内我要你出现在我面前,不然......”
“我现在没功夫‘招待’你。”
秦斌正打算挂掉电话,面前的赵正一蹦一跳的打着拳击不断挑衅着他,这让他已经忍无可忍了,可就在听筒离开耳边的瞬间,他听见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嘎子,别来!”
“母,母亲?”秦斌呆呆地站在原地,听见张桂兰的声音,他就如被雷击中了一样,全身颤抖,双拳紧紧成拳。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也随即而来:“小子!老子没事,别特么担心,听你妈的话,别来这里.......啊。”击打声和惨叫同时响起。
“父亲?”
“哼哼,秦斌,既然你有事,我就不打扰你了,十分钟,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呢。”
“嘟嘟嘟......”盲音让秦斌突然感到绝望,只有父母,是秦斌不能改变的牵挂,是他不能触及的逆鳞,老实勤奋的父母虽没有带给秦斌家财万贯,但从小呵护备至,就算家里缺少粮食,母亲总能变着法的让野菜成为美味佳肴,而父亲扛起了家里所有的农活,日落而息日出而作,在农田里整整忙碌了大半辈子,只为送秦斌读上理想的大学,现在父母都在陈嘉的手上,秦斌彻底傻了。
丁萧萧看着秦斌绝望的眼神,她知道刚才那通电话已经让秦斌知道了她父母现在的遭遇,原本打算瞒着秦斌营救行动,却没想到陈嘉已经通知了秦斌,丁萧萧知道秦斌是个孝子,每个月都会给远在乡村的父母汇钱,她也知道父母对秦斌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他的全部。
“喂喂喂,小子!还没准备好?我已经热身完毕了,就等着教育......”
“咚!”
一拳,仅仅一拳,赵正只觉得眼前一黑,强壮如牛的他随后便晕倒在地,在场的刑警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他们呆呆的往秦斌看去,只见秦斌站在原地,紧握的右拳上滴落着血迹,那是打断赵正鼻梁的鲜血。
“秦斌......我送你过去。”感受到秦斌此时的状态,丁萧萧甚至不敢大声说话。
秦斌点点头往审讯室外跑去,丁萧萧紧随其后,剩下几名刑警傻傻地看着地上昏睡的赵正,不知所措。
昏暗的酒吧内,秦庆军和张桂兰被绳索捆绑,掉在酒吧屋顶悬空在半空之中,陈嘉坐在两人身下,嘴边叼着香烟,他在等待表演开幕,等待这出戏的主角到来。
“呸!”秦庆军对着身下的陈嘉吐出口水,咒骂了起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们嘎子得罪了你什么。”
原本以为陈嘉是秦斌的铁哥们,是个热心肠,直到陈嘉将两位老人击晕后,他们身处现在的局面,这才看清了陈嘉伪装的面具。
陈嘉为什么知道秦斌已经回来了?要是秦斌没有回来,陈嘉还会继续在两位老人面前假装下去,可他已经开始行动了,已经将老人束缚,已经开始整场演出,一切都表明陈嘉知道了秦斌出现了,可没有人知道他从什么地方获知的消息......
陈嘉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站起身看着半空中的秦庆军,抬起右拳径直挥打过去,一拳接着一拳,秦庆军就像吊在空中的沙包一样,被疯狂殴打,张桂兰看着秦庆军嘴角已经开始渗出血液,哭喊了起来:“小陈!住手,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秦叔年纪这么大了,你会打死他的!”
听着张桂兰绝望的嘶吼,陈嘉笑的更欢了:“打死他?我可不会让他死,我答应过你们,要让你们见到自己的孩子,你们知道吗,我也很想快点见到他,这一刻我等了很久了。”
“为,为什么......”秦庆军有气无力的问着,他想知道为什么面前的陈嘉会这样痛恨秦斌,他很想知道秦斌到底做了什么,到死前,这位老人还在担心自己的孩子是否做了什么违法的事,让面前的陈嘉变得似人非人。
陈嘉仰天长笑:“为什么?我有今天可全是秦斌所赐啊,他夺走了我的爱人,夺走了我的一切,让我变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每天靠着药物为生,要不是他!上官洛洛会离开我?要不是他!许萍会拒绝投资我的公司?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的好孩子做的,既然他让我失去一切,我也要他尝尝这种一无所有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