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金条,她打算除了她自己,一个人也不告诉。
这些金条来路不正,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
她打扫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还没有来的及细看那些个金条,就听到江登博的声音喊道:“妹妹,我们回来了。”
她赶紧把桌子上的金条放在柜子里,那是房间里原来的一个衣柜。
然后看了一下木盆,等木盆里的清水照出自己模样没有半分不妥,方才走了出去。
“娘,大哥,你们回来了?”因为当拿着金条,她现在的语气很温和。
江登博看到自家小妹一眼,然后暗暗想道:难道他们不在的时候家里发生了什么好事?她妹子怎么换了一身衣服,而且还笑的那么地甜。
黄氏看到自己家女儿江映月换了一身衣服,当下便埋怨道:“你是嫌洗衣裳的皂子太多了是吧?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换了一身衣服。”
江映月心情好,也不计较黄氏那语气,当下开口解释道:“今天我收拾了一下西厢房,昨天和前天时间太紧,还没有来的及细细收拾,今天有时间,就收拾了一下,出了一身汗,黏乎乎的不好受,便换了一身衣裳。”
黄氏还要说些什么,江登博却不耐烦了,道:“娘,你去煮饭吧,早上才吃了那么一点,又跑了大个早上的,都快饿扁了。”
黄氏只好招呼江映月一起扛着买好的米面等去了厨房。
“翠huā,你收拾房间拿个菜刀去做什么?上面怎么都是口子,这要怎么切菜。买一把菜刀要好几百文钱,这个败家的,赚钱多了吗?”黄氏看到厨房里那把还有水滴的菜手,顿时两眼发昏,开始大声咒骂起来,连映月也不叫了,而是开口叫起翠huā来。这个江翠huā,好端端的在家,拿那个菜刀做甚?!把一把好菜刀弄成坑坑洼洼的,这要怎么切菜,还得重新买一把!这个败家的娘们。
“今天看到院子里有一棵树,挡着路,就拿菜刀砍了下。”江映月小声回道。
也可不能让黄氏等人起疑。
黄氏仍在骂骂咧咧。
江映月却是不理她,自顾自地揉面去了。
今天忙活了一个下午,可要累死她了,现在又累又饿的,恨不得吃上一碗热呼呼的面,哪时有心情听黄氏再讲。
黄氏骂了一阵,看到江映月没有反应,此时也不骂了。
横竖是江映月自己弄坏了,她自己出银子赔。
饭后,黄氏开始指使江映月干起活来。
她这一趟出去,不仅买了一些米面、蔬菜等,就连菜种也买了不少。
那些青菜,一斤都是要十几文钱,可把她的心痛死。
她看着前院里那么大,想到种一些菜也是可以的。
而且,今天早上这个死丫头还说自己不舒服,却拿了刀砍树,想是身子好的很,这样,也刚好干活。
连江登博也不能幸免。
宅子里有不少农具。
估计是那个老头要种树,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
江登博翻地。
黄氏和江映月整地。
整整忙活了一个下午,三人才翻了一块地来。
黄氏却有些不满。
这要是在村里面,借个牛,再借把犁,早就把这丁大点的地给翻好了。
但是这里是京城。
不说是牛,就连院子里也没见人养鸡的。
只得人工翻地。
等江映月有空的时候,就已经是晚上了。
吃过晚饭,再洗漱过后,她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时。
她点上油灯,关上门,在里面反锁,然后才去那个衣柜前把自己今天早上从炕里挖出的金条仔细看了一遍。
刚才放到柜子的时候有些急,这些金条都还没有擦,上面沾着灰。
她此时也不介意,用眼睛细细地看了那些金条几眼,这把从木盆里把那布打湿,擦起金条来。
一根一根地把那些金条擦个干净,然后又一根一根地亲一遍,这才满足。
等这一切做完,她就有些发愁了。
这么多金条?要放去哪里?
现在拿这些金条去那银号里存着也不好。
她们一则刚来到京城,还是两眼一黑,拿着那么大的金条出门去存,简直是不要太好!
二则才刚搬到这个宅子里,就拿金条去存,这要是被有心人看到,可要是生出什么事来?!
她发愁了。
没有银子的时候一点也不好。待有了银子,也有一点不好的——存在哪里呢?
家里有一个赌徒,还有一个没事老翻自己房里的东西的老娘,东西放在哪里也不安全。
而且这又不是在乡下,可以在地上挖个坑就埋下。
这里的房间里的地都是青砖的,怎么挖坑?
她一时也有些忧愁了。
但是过了一会儿,她又笑了。
把衣柜下面的青砖挪开一两个,那不正是一个好地?
就放那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