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和族老黄许方,黄大牛的父亲,村里在位最长的族老连同赵大叔、於瑞秋一起去贫儿山量地。
黄许方族老和赵大叔两人拿着绳子在量,里正在记录,於瑞秋则是在见证。
贫儿山不大,四人忙活了两刻多钟就量好了,一百二十六多亩。
25两银子加几十文。
里正大手一挥,把零头省去,一共25两。
里正很快拟好白契。黄许方和赵大叔做中间担保人。
於瑞秋照样要红契,并托里正去一趟县衙,把红契也办了。
於瑞秋已经在香满楼订了一桌菜,早请了尹叔、里正、里正娘子、赵大叔、赵大婶、黄族老,黄大婶。
傍晚,於瑞秋和这六人在香满楼集合了。
尹叔、里正、赵大叔、黄族老在一桌。
於瑞秋、里正娘子、赵大婶、於安然在一桌。
安然年纪小,不用避讳,跟着於瑞秋。
两桌在同一包房,因着是村里人,大家都相熟,并没有隔着帘子。
於瑞秋给尹叔那一桌叫了白酒。
自己桌则叫了果酒。
酒正酣时,连掌柜差了小厮李七送了香满楼的新菜——水煮鱼、剁椒鱼头、灌汤包,道是刚知道於瑞秋和里正在这里订了席子,特送新菜为其添菜。
於瑞秋仔细看了一下,看到里正和黄族老听到连掌柜专门为於瑞秋添菜时惊讶不已,里正正在夹的菜掉了,黄族老更是直接掉了一只筷子。
里正起身向李七代为道谢。
赵大叔估计是与於瑞秋家来往较多,也知道於瑞秋有一些本事,认识一些大人物也是正常的,更何况前几日故此时也末露出惊讶。
尹叔则前些日子见过连掌柜,这时也不动声色,但脸上却微微露出一丝惊讶。
里正娘子和赵大婶更是止不住惊讶,连声问於瑞秋怎么与连掌柜认识的。
於瑞秋则道自己把灌汤包的方子卖给了连掌柜。
估计这会灌汤包正卖的火热,连掌柜为送菜来祝贺!
“於娘子,你怎么那么糊涂!这灌汤包那么好吃,你慢慢做灌汤包卖钱也比卖给香满楼合算!这方子还可以做为祖传秘方留给你儿子!怎么能这一下就卖了呢?”赵婶子脸上有止不住的痛心,虽然嘴里嚼着香满楼的美味菜肴,可以却觉得味如嚼蜡。
这於娘子怎么那么随便把这宝贝方子卖了?
虽然不关自己的事,可以架不住自己心痛呀。
庙会才卖了三天的包子,就赚了十几两!
要是於娘子自己做包子卖,赚的钱铁定比卖方子赚的多!
而且留着方子,万一有个什么的,也好应急呀!
这般卖了方子,银子一下子拿太多,也烫手。
这样想着,赵大婶的脸上就浮现出担忧。
於瑞秋看出赵大婶的担忧,便道:“可不是,自己做包子肯定比卖方子赚的多。只是我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孩子,总不能天天出门卖包子吧!诸多不便不说,且对名声有碍。”
“可不是么,做买卖始终不是什么正经的营生!”里正娘子咽下嘴里的水煮鱼,道。
这水煮也太好吃了!
鲜香麻辣,鱼肉很嫩,吃的很爽!
“且家里没有一个壮劳力,什么都要自己操持,岂不是很累!还不如卖了方子,拿了银子,买山买地,舒舒服服做个小地主,岂不更好?”里正娘子咽下一口剁椒鱼头肉,吐出骨头,道。
“里正娘子说的正理。正是因为安然年纪还小,所以我自己需要顾虑的东西太多。这买方子的钱我正打算买了这山和一些地,再建个好一点的房子过冬,也用光了。我前些天订了个专门做鸡蛋饼的炉子。过些日子,每逢集市卖上一些,全当做嚼用了!”於瑞秋伸出公筷,给里正娘子和赵大婶各夹了一个灌汤包,道,“快尝尝香满楼做的灌汤包,可与我做的有差别?”於瑞秋转移话题。
“无甚区别,可能用的肉是野猪肉,更鲜一些!”里正娘子道。
李七道这灌汤包来时还特地道明这是用今天早上刚打的野猪肉做的。
“嗯,甚是鲜,鲜的我吃完一个又想再吃一个。”赵大婶手下不停道。
“赵大婶只管吃,这包子管够!”於瑞秋边说边给赵大婶满上果酒。
“哈哈,这可再吃不下了。今天的菜真是好吃,我老婆子一辈子也只吃过几次呢!”赵大婶道。
“那您多吃点!”於瑞秋笑着说。
饭后,於瑞秋给了三个封包给里正、黄族老、赵大叔。里正的封包里有2两银子,黄族老、赵大叔各1两。
三个先是推辞不收,后经於瑞秋几番劝解,方才收下。
三个女人把没吃完的东西打包完后,各自归家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