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都不会再重来了,她回国这么久,没找到哥哥的任何线索,反而把自己弄成这样,她还能做什么?还能逃到哪里去?
心底的悲哀,抽空她所有的力气,她软绵绵地趴在冰冷的门上,放弃了一切抵抗,她真的不知道,她还能怎么样?她好累啊,真的好累!
陆晴夏突然松懈所有抵抗的力量,让裴冷忽的不安,他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转过来面对着他,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陆晴夏?”
她没有抬眸,连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只是无力地垂着,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说她要休息,难道是真的?
想起她昨晚发烧难受的样子,裴冷就算是有天大的火气,也没处发泄了,他索性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向了卧室。
卧室?
那个噩梦的地方。
当看见那张还留有些凌乱的床,陆晴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像是一只等待着被宰割的绵羊一样等待着药物发作,等待着被裴冷羞辱,有些噩梦多做几遍,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吧?
可,还是难受的!
身体一接触到柔软的被褥,她就条件性地全身紧绷,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刚好滴落在裴冷抱着她的手臂上。
他还未来得及将手从她脑后抽出来,就感受到了她滴落下来的冰冷泪水,他顿时拧起了眉心,沉眸看向了怀中的人。
她紧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如被雨水打湿的蝶翼般铺在下眼睑上,随着她眼睛的眨动,不停地在颤动着,泪水还在顺着眼角往下滑落,她却轻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哭什么?”
他紧锁着眉,不解地看着她,难道跟他在一起就让她这么难受吗?
她紧咬着嘴唇,不肯说话。
裴冷被她惹得有些微怒了,“我问你,哭什么?”
她还是不说话,连眼睛都不肯睁开,就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了吗?
“睁开眼睛!”他捏住了她的下颌,冰冷的眼眸如刀一样割在她的脸上,但她始终不肯睁开眼睛,他的怒火一再攀升,“陆晴夏,我命令你,睁开眼睛,否则……”
“裴冷,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她最终还是无力地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神里有深深的悲伤之色,连这句责问都显得软绵无力。
“我要怎样?”裴冷突觉无比的好笑,“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陆晴夏,你到底要怎么样!”
她就这么恨他了吗?
与年瑾做出那种事被媒体拍到,她就一句解释和道歉都没有,非要他把她逼到无路可退,她才选择做出妥协,她的妥协分明只是明哲保身,与他个人没有丝毫关系。
两人终于亲密结合,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离开,她急匆匆地非走不可,是要去找谁?找年瑾对吗?
不愿与他见面,不愿与他吃饭,不愿与他说话,却偏偏想着去见年瑾?
裴冷的愤怒和嫉妒,一再被撩起,他现在很讨厌她的反抗,对他的任何反抗,他要她顺从,无条件的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