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贺飞扬打我。”宋元年毫不客气的污蔑着贺飞扬。其实,贺飞扬是有可能打他的,只是这段时间大家都忙疯了,谁有时间打他啊。何况昨天晚上大家都筋疲力尽了。
“扬子可没功夫打你,走吧,我陪你吃早饭去!”说着任松就准备站起来。
“我今天才不要跟你吃饭。”宋元年语气里饱含不满。
任松不禁失笑,小孩子这是在闹什么别扭。
“半小时前,我看到方瑜进了你的办公室。林小姝是我们的嫂子,我们都应该敬着她。林小姝还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宋元年不再绕弯子,把话说得明明白白。
“小年,你跟那个女人也没见过几面吧,而且她跟诚子今天都要离婚了。我跟你是兄弟,方瑜也是从小跟着我们一起长大的!你这样说话恐怕不妥吧!”任松生气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几个兄弟,都会认可一个那个女人。
“并不是每件事情都有先来后到。我跟方瑜认识二十几年,从没把她当过朋友。我跟大嫂认识几个小时,我就觉得她是我朋友了。
现在还没到8点,没准儿他们只是闹闹别扭呢。”宋元年此刻完全抛开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一脸严肃认真。
“你……”任松气得耳红脸胀。
??松子哥!”这是宋元年第一次喊任松‘哥’。“我希望我们几个永远是兄弟!你应该看得出来,大嫂对大哥是有分量的。你不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做错事说错话!”说宋元年是小孩儿的。他只有认真起来,也是大人嘛。真正意义上的大人。
任松阴郁着脸,陷入沉思。宋元年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一个根本说不上知根知底的女人。在兄弟们的心中,难道真的就比自己和小瑜,在他们心中重要了?
他的难以理解,在他人看来,不过就是偏激和无理取闹。有事情,本就没有任何比较的意义。
任松越想越烦躁,越想心越沉。似无意识般,划开手机,发出一条短信。内容是:小瑜,今天上午8点,诚子和林小姝应该会去民政局。
收到短信的方瑜,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笑意。方向盘一转,往民政局而去。
林小姝办完出院手续出医院的时候,空气沉闷的厉害,很可能大雨即至。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收拾了一下。出门儿时,已是‘噼里啪啦’的雨水砸得地面上漫起浓重的雨雾。
她用双手努力撑住雨伞,才不至于让它被大风刮走。下了公交后,到民政局大门口,也就一段短短的路程。身上的衣服还是半湿了,还好她挎包里带有换的。
“公交有点堵车,对不起,我来晚了。”林小姝匆匆收着雨伞,擦着脸上的雨水,往已经等在大厅的,身着休息装的男人走去。
“八点过两分,不晚,走吧。”男人的声音平淡无波,双手插在兜里。看也不看林小姝一眼,率先往里走。
心房某处又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男人还没对她这么冷淡过呢。咱也不能输阵,对着男人的背影。林姑娘朝自己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脸上漾开甜甜的微笑。
“嘿,你那边部队的手续办好没?”林姑娘追上去两步,小跑着跟上男人的步伐。
“不劳你废心。”男人继续往前走,好似林小姝于他而言,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林姑娘说没被男人的态度伤到,是假的。秉持着好聚好散的原则,自己留点美好回忆的念想。她决定忽略男人的冷暴力。到办证办公室时,她甚至还主动帮男人拉开了椅子。
“两位考虑清楚了吗?”工作人员公事公办的问道。
“考虑清楚了”,阎先生和林小姐同步的异口同声。
这倒让工作人员顿了一下,如此有默契的夫妻也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