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看了她一眼,柳眉微皱,低头不断地思索着。
其实她倒不是真的排斥这个做法,只不过是想敲打敲打冯氏罢了。女儿的婚事,也是她心头的一块心病。
原本她是想让文生娶了戴心妍,以巩固她在相府的地位。但现在看来,恐怕是不成了。
家中的生计更是让她忧心不已,她家原本也算是将门,但家道中落,父亲如今只是小小的南岗县令,在这京城之中根本就不算什么。
父亲又不比别人会钻营巴结,更不管自己在这里处心谋划,担了多少风险,只知道一味地花天酒地。若不是那边不断的接济,恐怕家中早就维持不下去了。
赵氏只有一个小弟弟,今年只得二十岁。自己又膝下无子,现在不靠着女儿攀上一门亲戚,今后那里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若是真的能绑上景王这棵大树,不仅弟弟的前程有望,也未尝不是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啊。
这么想着,赵姨娘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下来,看了依旧战战兢兢的冯氏一眼,温和地道:“三娘,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的忠心我是知道的。咱们现在的日子实际上并不好过,你要懂我的难处。这件事情还需要仔细筹划,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要成功。”
看赵姨娘的面色变化,冯氏知道,主子只是想敲打敲打自己,并没有真正怪罪的意思,暗地里抹了把冷汗。
两人重新商议了一会儿,冯氏便出府去了。相府中,人人都知道她和赵姨娘的关系,也时常进进出出地,因此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
……
琼花郡君远嫁边疆之后,无论是京师还是相府都迎来了一段难得的平静。
一转眼便到了六月底,八月初九就要进行秋闱了,九月初殿试。这是新皇登基之后除了恩科之外的第一次正式开科取士。看着一期的主考和副主考的阵容就知道皇上对这一科的重视。
鲤跃居。
安阳城著名的酒楼。和春晖楼不同,鲤跃居平时的人并不算多,却是各地考生举子的最爱。从先皇之时便是如此。
鲤跃居取鱼跃龙门之意,是极好的兆头,上一届恩科的状元就是出自鲤跃居,每一次科举之前,这里都是朝中大臣关注的焦点。
鲤跃居最近是十分的忙碌,正在为这一届的文会做准备。
后天便是六月二十八,也就是鲤跃居文会的日子了。这一届可谓是盛况空前,就连很多闺阁的千金,尤其是一些在京城颇有才名的小姐都是蠢蠢欲动。
当然她们不光是想展示文采,更是想着能否在中间觅得一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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