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黎倾琰瞧着很是面生,但却衣着华丽的选择坐在大堂内,这才暗自猜测着他应该是出门走商的商贾。可若是黎倾琰真是哪家大官的贵公子,他反倒把人家错认成了低贱的商贾,那无异于是打了人家的脸面,开罪了不该惹的人。
这么一想,店小二连忙开口赔罪,“公子恕罪,您别和小的一般见识,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您大人有大量!”
黎倾琰压根就懒得搭理那店小二,是以连看一眼都不曾。
见黎倾琰不理会自己,也没有动怒的迹象,店小二这才讪讪的笑了下,然后灰溜溜的离开了。
楚琉光在一旁暗自的偷笑着,瞧着装出一副仗势欺人模样的黎倾琰,无奈的出声道:“人家不过是个跑堂的下人,你又何必吓唬人家。”
“光儿就是太心善了,这些无根无基的小人物,纠缠起人来的本事可大着呢,我就是讨厌他们那般嘴脸。”黎倾琰当然不乐意因为这样的琐碎事物,耽误了他和楚琉光的甜蜜共处。
黎倾琰行事向来谨慎委托,如今倒也是难得的任性幼稚了一会,不过这也让楚琉光很是喜欢。
楚琉光瞥着桌上的八宝犀角酒壶,忽然扬唇淡笑道:“仅是一股醉人的酒香,便引了有心人来求购酒方,如果真的好好规划一番,看来这一坛小小的酒水,就能让你赚一座金山。”
黎倾琰端起手边的酒杯,惬意的喝了一口杯中的美酒,“我也是想过的,只可惜酿制这梅子酒的泉水不必平常水源,保不齐哪天就会干涸枯竭,所以每年酿造出来的量,也是刻意让人节制取水后的了,何况如此佳酿我也舍不得随意贩卖,多数都储藏在锦华楼地下的酒窖中。”
“怎么没放在恒王府内?”楚琉光好奇的问道。
撂下手中的酒杯,黎倾琰拉过楚琉光的手,面上浮起一丝柔和之意,“尽管恒王府对我来说,是自小到大生活过的地方,可先前府上有着郭氏母子在,那里也算不得是我的家。既然那不是家,好东西自然也不用往那放,省的被郭氏那个贪图享乐的女人给盯上。不过现在不同过去,恒王府迎来了它真正的女主人,有光儿你在,我才真切的感觉到了家的存在。”
听着黎倾琰说的这席话,楚琉光再回想起原先他经历过的一切,不禁心痛无比,但好在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过去了,如今的他们都很幸福。
“倾琰,我们为了帮助大黎的子民百姓安然度过天灾,已经消耗了不少财物,此时天灾已经消逝,百姓们的生活亦是恢复如初,大黎国内的经济发展也并没未受到影响。我私下考虑着,也许我们也是时候该是为自己的切身利益考虑一二了,今个这酿酒之事,刚好让我有了个想法,不如借此机会,在咱们府里寻处地方,修建一座地窖,留着藏酒或是储备一些旁的吃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光儿的想法正合我意。”黎倾琰宠溺的看向楚琉光,自是十分赞成这一提议。
二人你侬我侬的闲聊着,那堂中央的卖唱女子,也将近唱足了一炷香的功夫,直至唱完曲调的最后一句,她才拿出一面小锣做为托盘,走向周围食客的桌前,挨个求着打赏。
眼瞅着女子就快走到了自己这边,楚琉光也随手解开了腰间坠着的荷包的带子,掏出几块碎银子,打算等下赏给那个女子。
能入得了这家酒楼的人,大多都是出身富裕阔绰之辈,随手打赏个卖艺人的赏钱,也绝对不会少于一贯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