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峰眼底闪过一抹狠厉,却没有开口说话。
瞅着楚北峰没有反应,楚锦玲倍感心急如焚,随即眼珠子一转,想出了一套足以鼓动楚北峰的说辞,“爹爹,您不是说此次前来,是听闻伯父他已经失去了传宗接代的能力,再也没有机会能生出嫡出或是庶出的男丁来,如此情况下那这楚府以后就等于是没有了接管家业的人,所以您带着哥哥前来是为了他与楚琉光联姻,从而好顺理成章的接手楚府,使这份丰厚无比的家业落到咱们手里吗?可眼下咱们也看清了那个楚琉光分明就不是个好惹的,她哪里会肯和哥哥结为姻亲?咱们现在虽说是住进了楚府,但说不准什么时候,她便会找个由头把咱们撵走。”
楚北峰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望着自己的长子楚昊,心里也开始盘算起了女儿的这一番话。
楚昊静静的站在一旁,全然没有要发表言论的意思,只是听着自己的父亲和妹妹在探讨着。
楚昊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主见,从他出生至今就一直活在楚北峰夫妇俩的决策下,过着已被安排妥当的人生,不论楚北峰夫妇说什么,他都会盲目的去听从,不会违背他们半点分毫。
楚锦玲瞟了眼身边的楚昊,一抹嫌弃之色飞快的从她眼底划过,“何况以哥哥的性格,那楚琉光怎么可能会看上他?就算是咱们想要亲上加亲,伯父他同意了这门亲事,楚琉光为未必肯答应。她有着皇室郡主的头衔,若是不愿意嫁的话,伯父他也拿她没辙啊。”
“这点我自然清楚,正是太过清楚,我才会避免此行不顺,预先做好了两手准备。”楚北峰捋着唇边的两撮山羊胡,面带得意道。
得了楚北峰的准话,楚锦玲面色一喜,连忙追问,“什么准备?怎么玲儿都没听爹爹您说过?”
楚北峰咧嘴阴笑,打怀中贴身的那层衣服里掏出了一个胭脂盒大小的纸包,“这可是为父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好东西,无色无味不说,还能迅速溶于各类汤水之中,只要喝下那么一小口,管她是什么高贵的皇族,即使再如何贞烈的女子,亦是会如同青楼妓女一般,浪荡无比。有了此物,你哥哥想娶谁,还不都是一句话的事?”
楚锦玲得知自己的父亲是打算用这种手段迫使楚琉光就范,脸上难免也多了几份羞意,不过一想到楚琉光会变成同娼妓那般举止浪荡的女子,心里登时觉得解气极了。
只要楚琉光和哥哥有了夫妻之事,管她是否愿不愿意,她都得任命的嫁给自己的哥哥。
楚锦玲紧咬着牙,吐出了一句极为歹毒狠辣的话,“哼,最好再找几个下贱丑陋的乞丐,一起伺候伺候这位高贵的郡主,我看到时她成了一个破鞋,还如何能傲的起来!她今日对咱们的种种羞辱,等她嫁给哥哥以后,我定要加以十倍百倍的奉还回去!”
自己的女儿说出了如此丧尽天良的恶毒之语,楚北峰这个当爹的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还表现出一幅极为赞许的神情,这想法正称了他的心意。
“明个我就去找你伯父提前,若是他识相同意了这门亲事那还好说,他若是不同意...”楚北峰眯起一双充满歹毒算计的三角眼,冷哼了一声道:“我便叫她那个金枝玉叶的女儿,变成最下贱浪荡的女子,让他楚天铎永生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