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的门规一向是最严谨的,据本宫所知这白柔玉是最下等的丫鬟,应该是不可以随便出入院子的吧?”里前简单明了的朝楚琉光问道。
白柔玉见太子没有理会她,更没有让她起身,不禁心里多了几分急躁。
只有白柔玉自己明白,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敢这么拼此一博,若是太子没有怜香惜玉的将她要走,亦或是为她向楚琉光求情,那她今后的日子怕是会更为艰难。
楚琉光虽然觉得白柔玉是个麻烦,但也是乐得看她自掘坟墓。
“太子殿下,臣女也不是很清楚,白柔玉也还算稳重的,可她素日不常在府内走动,至于今日怎么会无故出了院子,臣女也觉得奇怪。”楚琉光瞥了眼白柔玉,突然奇怪的叫了一声,“呀,你这手背怎么出血了啊?”
白柔玉手背上的一道伤口,与她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在楚琉光说话的功夫,那还未止血的伤口上,恰巧有一滴血珠顺着白柔玉的手背滑落到了地面。
听到楚琉光的发问,白柔玉赶紧收起双手,仿佛怕被人看到一样,回话的声音中也夹杂了几丝慌张,“回郡主的话,奴婢...奴婢是自己不小心弄伤的,和香儿姐姐没有半分关系!真的!”
楚琉光眉毛一挑,还真是会说话啊,这么一来,估计旁人不会将此事联想到香儿身上都难。
楚琉光暗中给了莲儿、火芙各一个眼色,莲儿会意转身离开。
而火芙则是走向白柔玉身前,伸手便将她的手臂抓了起来,仔细看了半晌方缓缓道:“依伤口的创面来看,是自己用匕首一类的短刃器具割伤所致。”
也就是说这伤口是金惜柔自己划伤的。
白柔玉脸色一变,忙抽回手臂护于胸前,好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是!是奴婢自己划伤的!真的是与香儿姐姐没有什么关系,是奴婢自己用修剪花草的剪子弄伤的!”
这般模样就如同是她被人欺负,却又惧怕与对方的欺压威胁,宁肯自己忍受也不敢说出来似的。
一些不知情的人再看向楚琉光时,多多少少的都带有些微词,要知道楚琉光曾与白柔玉是闺中密友,如今这样欺辱旧时好友,未免有些太过狠毒了。
但也有些人觉得是白柔玉活该,谁都知道白柔玉几年前在楚府门外大闹,硬逼着楚琉光出面救她,全无顾及着自己的行为是否会给楚琉光的府上带来灾祸。
这种事情要放在他们身上,莫说将白柔玉收入府内,恐怕是把她押回奴役司,还要再多吩咐上奴役司的管事,好好收拾她一番才解气。
凡是聪明的都能看出来,这白柔玉早不出现玩不出现,偏巧在太子过来的时候,横冲直撞的跑向他,明显是有所图谋的,搞不好还就是在忘恩负义的陷害楚琉光。
黎乾自小习练武学,一眼便能瞅出白柔玉伤口上的蹊跷所在。
火芙眨了眨眼睛,一脸诧异的望着白柔玉道:“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糊涂了啊?那修剪花草的剪子是经过处理的,钝的很呢。虽说剪断树干枝条不太利索,却也不会伤人啊,就是小孩子拿在手中也断然不会伤到分毫,最多便是磕碰到了有些淤青,但现在以你的伤口来看,这分明是锐利的刀刃割伤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