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了最好,现在艳姨娘没了娘家可以倚靠,若再犯了什么过错,该去的地方可就不必家庙舒服了。”楚琉光语气中多了几分嘲讽。
被遣送去了家庙是艳姨娘心中永远的伤痛,此时楚琉光却毫不留情的揭开了她往日的伤疤,那三年的苟且求生之苦,顿时如潮水般全部涌向艳姨娘的脑子。
当初她会被送去家庙,就是因为楚琉光的缘故,虽说是她大胆算计楚琉光,可楚琉光为什么要狠绝到让她受到那样折辱的地步?
艳姨娘垂着头,掩藏中了眸中的阴狠怨毒,那原本已是敬如止水的心底,猛然间泛起了层层巨浪,不停的冲击着她的心房。
楚琉光瞥了眼艳姨娘的模样,却也没有去在意她的反应,“本郡主向来是个有恩必报的,不过若是有人存心算计,那本郡主也绝不会心慈手软。那些因着一己之私意图谋害本郡主还有洛府的人,纵是她跑到了天涯海角,本郡主也会将她碎尸万段。反正身在后宅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本郡主有的是手段让她领教领教,什么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楚琉光语态淡然,不急不缓的又有说道,平静的好似在谈论着家长里短一般,但她口中的每一个字,都极为清晰的传入了艳姨娘的耳中。
艳姨娘清楚,楚琉光既是敢这样说,就必然是能做得到的,“郡主...郡主说笑了,妾身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断然不敢做出那些下作的事情。”
“如此最好,本郡主要休息了,你若无事便退下吧。”
艳姨娘一听这话,连忙起身朝着楚琉光一福身,逃命似的一路小跑出去。
喜鹊脸色复杂的看了眼主位上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为何当初她会被猪油蒙了心,听从了艳姨娘的教唆去欺负年幼的楚琉光,甚至还偷了夫人的陪嫁之物?
若非那时自己没有按照艳姨娘的吩咐去做,真心实意的好好伺候楚琉光,是不是如今她也会和莲儿、小英那般风光?
可惜这世间从来没有后悔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永远也不会再有重来的机会,喜鹊并不笨,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向楚琉光福身告退,忙去追上艳姨娘的脚步。
艳姨娘主仆离去后,楚琉光依然是逗弄着笼中的雀鸟,并没有开口言语。
莲儿也是个聪明的,听着自家郡主与艳姨娘的对话,也从中知晓了是她和铭王联合起来,想要算计楚琉光,当即便出声怒骂着艳姨娘。
“这个下贱的女人,她吃着楚府的用着楚府的,居然还敢同外人合谋算计郡主,当真是没吃够教训,郡主您就不该这么放过她。”
楚琉光转过头,轻声冲莲儿道:“她翻不起什么浪来,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还不配让咱们动怒。”
莲儿照样还是一副气鼓着的脸,“奴婢就是气不过她那样子。”
“好啦,气不过就不去看她,这种人早晚都是自掘坟墓。”楚琉光随手拿来了桌上的一盘点心,耐着性子的将点心全都掰成米粒大小,一点点的投放进笼内的食罐里,引的里面的鸟儿争相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