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姐姐,我不是不信你。”柯映兰见她恼了,忙挽住她的胳膊,“只是七哥素来不信神佛的,他怎么会和广教寺的老方丈成了忘年之交?”
“他们怎么成了忘年之交,我不知道,我是听我大哥说,七哥每次来黄山,必会来广教寺跟那老和尚见一面,盘桓几日。七哥都到这附近了,肯定会带那个女人来见老和尚,我们只要在寺里等着,一定能等到七哥。”程皊坚信小龚爷会去广教寺。
“程姐姐说得没错,我们一定能等到七哥的。”柯映兰重重地点头道。
于刚看着两个执念成痴的姑娘,摇头叹气。
“好好的,你叹什么气啊?”程皊回头瞪着于刚,“又不是我让你跟我来的,你不想去广教寺,就回寨子。”
“我没说不想去啊。”于刚陪笑道。
程皊冷哼一声,一甩头,往广教寺方向走去。
小龚爷和安意不知道麻烦已经尾随而止,还在心情愉悦地欣赏风景。
山路越走越不成路,荒草萋萋,安意停下了脚步,问道:“相公,你要带我去哪里?”
“娘子随我来,必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好风景。”小龚爷神秘地笑道。
安意左右看了看,挑眉问道:“真的?”
小龚爷含笑点头,带着安意往前走,不过他走得很慢,将那些杂草踩在脚下,踩服帖了,才往前走。
安意看到他这细心的举动,抿唇浅笑,眸色柔和如水,一步一步踩在他的脚迹往前走,想起了一句歌词,一步一个脚印让幸福实现。就这样随他走下去,天涯海角,白头到老。
又走了约一刻钟,前面的树木渐疏,多是矮矮的灌木丛,微风轻拂,带来了阵阵花香,隐隐约约有潺潺的流水声,从林中深处传来,伴随着远处采茶女那似有若无的采茶曲,构成了一首动人的乐章,越发显得此处幽静深远。
绕过前面的弯,就见一处山坳,坳中一条小溪弯弯曲曲的流淌着,山石天然地散落在小溪两畔,广袤的天际,碧蓝如洗,几朵白云,悠然飘浮;一群南飞的大雁飞过,发出阵阵鸟鸣声;清澈的溪水里小鱼成群地游来游去。
“娘子,这里的景色如何?”小龚爷笑问道。
“相公怎么知道这里的?”安意问道。
“*年前曾误入此处。”小龚爷搂着安意的腰,飞掠而起,落在了溪边一棵高大的野茶树上,“娘子,我们在这里建个小木屋,偶尔来住上几日如何?”
“建个小木屋,偶尔来住上几天。”安意斜睨他,“王爷,你可真财大气粗啊!”
“建个小木屋,用不了多少银子。”小龚爷笑道。
安意哼哼两声,道:“建个小木屋是不用多少银子,但是王爷啊,我们只是偶尔来住上几天,平时这里是空着的,房屋空久了没有人气,容易腐朽,是不是需要找人来时时收拾打扫呢?请人不需要银子吗?还有,我们来这里小住几日,得吃饭沐浴吧,还得建厨房,建浴室,而且,我们这次能顺利溜出来,不代表下次也能偷溜出来,带着随从他们过来,一间小木屋住不下,要多建几间,那建得就不是小木屋,建得就是个院落了。建座院落在这里,破坏了这里的……唔……”
小龚爷用嘴把安意败坏兴致的话,全堵在了唇齿之间。
热吻过后,安意满脸绯红地靠在小龚爷的怀里。
“娘子,建不建小木屋?”小龚爷问道。
“建。”安意横他一眼,“我们学那些和尚,看到一个风景好的地方,就建一间小木屋,占住那个地方,好不好?”
“好,这样我们走到那里都有落脚点。”小龚爷对安意这个建议很满意。
安意轻嗤一声,懒得跟这个异想天开的男人较真。
这时,有筝声传来,安意聚耳聆听了一会,笑道:“是云水禅心,此处此景听此曲,恰到好处。”
“娘子会抚此曲吗?”小龚爷笑问道。
“我不会抚,但我会唱。”安意笑道。
“娘子为曲子写了词?”小龚爷讶然,安意不擅长诗词。
“不是我写的,我听人唱过,记住了,我唱给你听。”安意在现代常听此曲平息情绪,对词曲都很熟悉,今日忽听这首古曲,勾起她幽远的记忆,边用手指凌空打着拍子,边吟唱起来,“空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潺潺清泉濯我心,潭深鱼儿戏。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望一片……”
小龚爷凝视怀中的人儿,扬唇浅笑,坐看美景,怀抱美人,听美人哼唱悠然的曲子,真乃人生一大幸事也。
一曲唱罢,那筝音已停,过了片刻,一缕笛声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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