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笑,“我是心疼,可是没豆渣了,煮什么给你吃呢?”
“娘,没有豆渣了,就煮纯白米饭吃。”安意提议道。
罗氏去看了下放白米的缸,“白米也不多了,要是全煮了,明天就没得白米吃了。”
“吃完了,就再去买,我和二哥采了很多草药,能卖很多钱。”安意笑道。
“要是把钱用光了,那你还怎么去城里买房子呢?”罗氏忍着笑逗她。
“钱用得去,也挣得回,再说,衣食住行,食在住的前面,吃比住更重要,我们还是先顾着嘴,有闲钱了再拿去买房子。”安意振振有词地道。
“娘,妹妹说得有理。”吃货安健举双手赞成。
罗氏大笑道:“好,有理,都有理,娘去煮白米饭给你们吃。”
纯的白米饭比掺了豆渣的饭,要好吃多了,哪怕没有菜,就着咸菜,安健也吃了两大碗,挺着小肚子瘫在椅子上,“好饱,好饱。”
“你个混小子,狼吞虎咽,活像饿了几年的样,那天没给你吃饱,用得着吃成这鬼相样子。”罗氏笑骂道。
这餐晚饭成了名符其实的晚饭,吃过饭,已经习惯早睡的安意呵欠连天,睡意浓浓。罗氏赶紧让她去漱口洗脸,叫安康兄弟去隔壁房里整理草药。
第二天清晨,安康兄妹三人上山了,兄弟俩去砍柴,安意去挖草药。
走到到村口,遇到了新柳。三人行变成四人行,安意不能赶新柳走,只能抿着嘴,生闷气,一路上都不说话。新柳刚好相反,心情愉悦,脚步轻盈,嘴里还哼着小调。
“樵夫上山。”安康许多天没回来,趁机考起弟弟来。
“又考对子啊。”安健挠挠头,“渔民下水。”
“樵夫上山砍樵。”安康往上联里添了两个字。
“简单,渔民下水捕鱼。”
安康笑着摇了摇头,道:“栓子,我的上联第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字是相同的,你下联的第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字也应该相同才对。”
安健想了想,道:“渔民下水打渔。”
“樵夫上山砍樵,刀起柴断。”
“又加字啊。”安健又挠挠头,“渔民下水打渔,网沉鱼涌。”
安意瞄了眼新柳,见她一脸崇拜地看着安康,鄙夷地冷哼一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得就是她。
安康出上联,安健对下联,两人还不时回头关照跟在后面的安意和新柳。
“妹妹,新柳,这里有荆棘,避开点。”
“妹妹,新柳,这块石头有点松,别踩。”
新柳紧紧地跟在安康后面,笑得象朵盛开的花。
春天砍的是草柴,不用走到大山里面去,到了一片茂密的灌木林,安健笑问道:“妹妹,想不想吃三月泡?”
安意一怔,三月泡是什么东西?虽然不清楚,但嘴上已道:“想吃,哪儿有?”
“你等着,二哥去摘来给你吃。”安健钻进灌木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