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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龙啸天笑了，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上带起一袅妖孽的芒光，看向汪华芳，声音淡如烟雾，“把她拉下去，朕不想再看见她。”

“是，皇上！”汪华芳额际上透出丝丝汗渍来。看来自己所猜测的全错了呀！

皇上并不是想只是简单地教训一下妙歌，而是要杀了她！！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伴君如伴虎啊！！

“皇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妙歌骇得脸色白透了，完全没料到竟然会是这样的下场？

天啊……不，不，她不要啊！！

妙歌哭得磕着头，可是这会不管求个什么，也根本就唤不起这皇帝的半丝同情了。

他手中就像是有把隐形的刀，这一刀本来应该早就一刀斩下去的，可是因为某种原因，他没法砍下去。所以积火就郁积在心中，成了毒魔。

这会，有一个机会，他怎能放过呢？这心中的毒魔不释放出来，他整个人都会很不舒服呢！

“来人啊，快点把疯女人给拉下去，别脏了万岁爷的眼了！”汪华芳厌弃地说道，立即两名大内侍卫上殿，将不停痛苦哀嚎，声声讫求的妙歌给拖了下去。

妙歌那绝望悲哀的眼神永远都仿佛定格在那一刻。

空有一身武功本事又怎么样？八面玲珑又能如何？做到了第一女官又能怎么样？

死，也只是在片刻间！

他要她死，她亦不能活，亦不能活啊……

这抹灵魂消逝了，消逝得何其哀怨和痛苦？

可是这庄重威严的东盛宣殿没有留给她多少身影，她最终只能成了宫中飘然而过的一抹幽魂野鬼。

东盛宣殿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龙啸天再次坐在龙椅上，一手揉了揉太阳穴，闭阖着眼睛说道，“月儿那边……再调合适的人给她。这次不准再出差错，否则你也准备后事吧。”

“是是是……请皇上放心，请皇上放心，奴才一定派精明强干的女官过去照顾贵妃娘娘！万不会再出差错！万不会再出任何差错了！！”汪华芳连连答道，脊梁背上已满是汗渍，一双眼皮子都跳得厉害。

真是恐怖，真是恐怖！要是下一个女官再做得皇上不满意，皇上还要连带他追究责任啊？

呜呼哀哉！万不能有那一天啊！看来，去“照顾”肖凌月的事情自己也得万分上心，这万一搞不好这脑袋瓜子就搬家了呀！

那可真是死得冤枉了啊！

“退下吧。”龙啸天声音很淡，似乎下一秒都快要睡着。

“是。奴才告退。”汪华芳小心翼翼地回道，本来还想问之前颁的那道赐死三王爷的旨意要如何处理时，他又顿住了口，直觉这定不是一个询问的时机。

很快汪华芳退了下去。

殿堂里越加地安静了下来，龙啸天揉了两下额头，这才缓缓地睁开眼来，望着那敞开的殿门，幽幽地道了句，“朕的机会只给有用的人……可惜，你没有让朕看到你有丝毫的有用之处！”

这句话像是为了回答妙歌最后的问题而作的解答。

但前殿空空，听起来就像是对幽魂说话一般，连着这空气也飘浮出一抹诡异来。

不由地，他脑子里想到了一个黑衣女人。那是自己还在太子时，她就跟着他，一直忠心耿耿地为他做事，直到最后一刻也是，她为他贡献了宝贵的生命！

她就是茹风！

他一直在心底默默惦记和怀念的女人。可惜啊可惜……

他还记得他把她放到月儿身边去时，她每一次都能及时地完全任务，只是为何再也找不到像茹风这样的女人呢？

“茹风……你可曾知道……朕是多么地想念你呢？如果你知道，大概在九泉之下也会笑了吧？”龙啸天一点降唇紧紧抿着，一张俊美妖孽的俊脸上透着让人难以猜度的芒光，幽暗而冷森。

……

翌日，太监汪华芳带着另一名女官来到冷宫里。

看到那在院子里的井边打水正准备清洗衣物的肖凌月时，汪华芳立即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

“哎哟，我的贵妃娘娘呀，这些粗活哪里能让您做啊！”汪华芳一把就拉过了旁边女官的胳膊肘儿，“还不快去伺候你的主子！”

“是，公公！”这名女官很勤快地上前，“娘娘我来做吧，您歇着！”很快她就接过肖凌月手中的井桶，将水倒进了大木桶里。

肖凌月看着这女官，视线却是望向汪华芳，“妙歌呢？怎么没见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