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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凌月听到推门声音,朝着那门处看去,一道修长的身影朝着自己缓慢走近。
“皇上!”肖凌月微一怔,立即跪拜迎道,“民女参见皇上!”
龙啸天一把将她扶了起来,“你我单独时,不必行礼。”语气里竟莫名带着丝微微的怜惜和不忍。
“谢皇上。”肖凌月抬起头来,看向他,可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十分困难。
她是丧失了这份与他的记忆,这时想要去亲近什么都会觉得很怪异。因为那不是发自内心,而是带有某种目的性。
这份感觉确是让人很不舒服。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宁愿不说。
可此时,若自己不救小巧儿,小巧儿就完了。
想到这些,肖凌月已梳理了下思路,很快言道,“皇上,小巧儿之事十分蹊跷,里面定有隐情,也有很多内因未有察清,还请皇上慎重裁决。”
龙啸天没有立即答话,走到井边,拉着这井绳,像是要想将这井桶拉起来,可是却又缓缓丢手放了下去。
此刻就像他的思绪,似乎是在斟酌,似乎是在踌躇。
可是唯有他自己心底才知道是怎么想法。
好一会没听到他的回答,肖凌月看着他的侧脸,他那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上,一点降唇紧紧抿着,透着高深莫测的幽光。让人根本就无法猜度什么。
“皇上……”肖凌月似乎有些焦急,欲再说时。
龙啸天平静地说道,“你失忆了,恐怕也已忘了皇后是西秦国长公主的事情。”
他看着她,眼底里带着绝对的静,根本就没有一丝丝的起伏。
“呃……”肖凌月迟疑了下,好久没说话,半晌,才低语说道,那份压抑几欲将心脏压痛,“小巧儿一定要死吗?可是我相信她是冤枉的。”
不知为什么,她是忘了很多事情,可是一旦想起小巧儿会死,她就控制不住地有些悲哀起来,这仿佛是来自心底深处自然而然的情感。
“月儿,你是朕的女人,是站在朕这一边的,朕须要的是什么你很清楚。朕没有时间也没有太多精力来操心这件事情。”龙啸天缓缓说道,一手忽而搭上她的肩膀,一轻拍之下,让肖凌月感觉到压力极重。
肖凌月很快一手覆盖住他的手掌,求道,“皇上,别杀她!”
龙啸天看着她,他很想成全了她,可是……
“她必须死,这是……朕要的结果。月儿,节哀顺便。”龙啸天说道,轻叹了一口气。
看到她眼底那份莹亮时,他知道他再次伤了她了。
“对不起,朕不想让你伤心的。”低低的磁声伴着空气流动着,缓缓地拉出一抹凄凉感来。
肖凌月笑得无奈,眼瞳子泫泪欲滴,可她忍住了,好一会才看向他,“那让民女亲自去送她最后一程,可以吗?”
“可以。”龙啸天回了两个字,眼神黯了下。
“谢皇上。”肖凌月也还了一句,可是那眼瞳里分明就是淌尽了难过和悲哀。
这双黑手一直在一个劲地折磨她,折磨她身边的人……
仿佛不打倒她就无法甘心!!
一份心肠再次冷硬冷硬了起来,竟变得无以伦比的坚恝。
这件事情也突然让她意识到,就算是皇上对她有再多的宠爱,若是自己没有手段和能力,一样会被无情地吞噬在这后宫战场里。
忽而,龙啸天的声音荡漾在空气中,视线更是盯在那口井里,“你在口井里酿好的葡萄酒,朕一定要先尝尝,看是不是有朕的御龙酒好喝!”
“嗯。”肖凌月勉强挤兑着脸颊,可是这会她真的笑不出来。
忽而,一道急促的脚上声音响了起来,接着一名中年太监站在那冷宫门口喊了句,“皇上!”
“何事?”龙啸天的脸色微微冷了下。
汪华芳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禀道,“回皇上,西秦国太子在东门外要求求见皇上。”
“什么时候不来,这个时候要来?”龙啸天微黑下了脸孔,可想而知,边金蝶风是来干嘛的?无非是为了兴师问罪而来!
听得肖凌月眼微微一沉,忽而想到那夜来的那个面具人,他不是说他是西秦国太子的人吗?而且他还给了她一柄扇子,扇子上写着“宏图霸业”四个字。
一想到这字样,就不难想象这西秦国太子是个很有野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