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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快四点时，肖哲拎着新打的两只变异刺猬、带着娄筝回了集合地点。

时间一到，就算是毫无所获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娄筝随意瞥了眼，就有大约半数的人手中什么也没有。

保光亮盯着人们一个个交了变异动物，空手而回的人全被拦在了车下……他们哀嚎哭泣乞求着，可是看守的人根本不近人情。

娄筝盯着被丢在路边的五六个人，心里难受的埋进肖哲的怀里。

那些普通的变异动物，肖哲现在只要稍稍动动精神力就能将它们直接杀死，甚至都不用接近。交上去的变异野兔刺猬山鸡，十几只分分钟的事，但即便是这样简单，娄筝也没有求肖哲帮这些人。

不是她心肠冷硬，而是这个末世就是这么残酷、优胜劣汰，这些人需要的不是临时救急的一只变异动物，而是一颗坚韧不拔的心。

他们刚刚回来时，瞧见好几个人在抢别人猎捕的变异动物，他们宁愿抢别人的，也不愿意自己动手，这些人根本就不值得肖哲出手。

或许是有了收获，车厢内的气氛不再那么死气沉沉，簇拥在一起取暖的人甚至开始小声讨论到了天京后该怎么办。听说天京也有个小型的国家组建的幸存者基地，正在广纳幸存者。

娄筝和肖哲安静地听着车厢内这些人讨论，车队行到一半，保光亮带人送了晚上的食物。一人半个鸡蛋大黑乎乎的两块，气味也不太好闻，看不出来是什么。

但是车厢内的人都饿极了，拿到手，根本不管是什么，只要是食物，能抵饿就直接往嘴里塞，狼吞虎咽下去。

肖哲低头吃了一块，却把娄筝准备塞进嘴里的拿开了，朝着她摇摇头。

他都被丧尸抓伤过，就算是吃些有毒的东西也没事，况且还有娄筝在身边，但是娄筝是普通人，这些来历不明的食物还是不要沾染为好。

娄筝一怔，肖哲不知道从哪里摸了块水果糖塞进她嘴里。塞完还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哈密瓜味儿的水果糖对于娄筝来说味道新奇，她还是第一次吃。

这包水果糖是他们在路上一辆被遗弃的车里寻到的，糖果并不多，一小包里口味各不相同，当时肖哲是都给了她的，等她将身上的糖都吃完了，肖哲却会不时变出一粒来给她解馋。

口中那块黑乎乎的东西味道实在是诡异，连肖哲这般不挑的都快难以下咽。

娄筝见他俊脸纠结，浓眉紧皱，凑近了轻声问：“很难吃吗？到底是什么东西？”

肖哲低头瞧小姑娘睁着大眼满脸好奇地盯着自己，起了开玩笑的心思，低了低头，凑近了些，在她耳边道：“人肉。”

娄筝脸色刷一下就白了，不敢置信地紧拽着肖哲胸前的羊绒毛衣，“快点吐出来！吐出来！”

刚刚吃了水果糖，一说话一股清新的哈密瓜的甜香味儿扑在肖哲鼻尖，在这一车厢臭人味儿中格外的好闻，“禽兽”的肖少盯着小姑娘的眸光突然一暗，目光死死锁在娄筝着急的不停说话的嫣红嘴唇上，如果不是被娄筝不停的催促，他觉得下一刻他肯定就要失去理智，一把封住小姑娘诱人的小红唇，然后再把那个喋喋不休的小舌头拖出来随意又肆虐的蹂/躏……

意识到自己“兽性”的肖少，在内心深深的唾弃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