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她是母亲房里的,那日端蛋糕的就是她。”娄大公子的目光从宝豆身上划过。
娄老爷也跟着望了一眼宝豆,脸色愈沉,张口问道:“宝豆,那日的蛋糕可是你端来的?”
宝豆咽了口唾沫,头垂的更低,颤声道:“回禀老爷,正是奴婢去后厨端来的蛋糕。”
娄老爷点一点头,突然疾言厉色道:“有人瞧见你往蛋糕里加了东西,可有此事?”
宝豆一听,立刻大声喊冤,一面死命的磕头,哽咽道:“老爷冤枉啊!奴婢确实是端了蛋糕,可奴婢真的没有加什么东西。”
娄老爷板了脸,厉声斥责道:“可是有人瞧见了,你是想让我请了她过来吗?”
宝豆声泪俱下,哭哭啼啼道:“奴婢伺候太太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奴婢是家生子,奴婢做事前就算不为自己想,也会为奴婢的爹娘兄长着想。”
“……柳师傅,看样子,应该不是宝豆。”娄月华冲着柳素娥低低道:“你再仔细想想,除了宝豆,还有谁沾过那蛋糕?”
还有谁?
上了第一波菜以后,后厨就剩下她、王二姐和那四个婆子……
可是她一直都在厨房啊!她们应该没机会的。
不对不对,她中间好像内急,当时她和王二姐离开过那么一阵子,连半刻钟都不到。
不过下||yao这样的事情,压根就用不到半刻钟……
看样子,那四个婆子脱不了干系。
不过内急这样的话,实在不好说。
柳素娥脸一红,往前几步,低低对娄月华说了。
娄月华轻声一笑,对她大哥道:“大哥,厨房里那四个帮厨的婆子,你把她们也叫来吧!”
“娄兄,我同你去吧!”赵明达主动请缨,娄大少爷倒也没有反对。
这一次用的事情要比上次用的时间稍长。
钱婆子她们被带进来的时候,柳素娥差点认不出来。
钱婆子披头发散,浑身吓得发抖,身上还有个大脚印,看这情形,应该是已经挨过打了。
柳素娥瞅一眼赵明达。
赵明达仍旧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
“这婆子,看见我就跑。”娄大少爷脸上也有几分恼意,抬脚又在钱婆子的身上踹了一脚,骂道:“跑啊!我看是你的步子快,还是爷的腿长。踢不出你的苦胆水来,爷都不算你的主子。”
娄家人虽平常个个都是好脾气,但是不代表你可以欺负他。
那三个婆子已经吓的跪地磕头,头磕的咚咚直响。
“老爷,都是钱婆子她自自己要跑,不干我们的事情啊”
“是是是,是她要跑,我们没跑……”
那三个极力撇清,生怕和钱婆子沾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钱婆子浑身乱颤,看样子,应该就是她了。
只是柳素娥想不明白,她和钱婆子也不过第一次见面,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实在费解。
“钱婆子,我与你无怨无仇,你说,你为何害我?”柳素娥目光一冷,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钱婆子。
钱婆子身子不由晃了晃。
不过她始终是见过些市面的人,不可能马上就招认,一时哭着磕头道:“老爷,不是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什么害人不害人的,奴婢在娄家也有五六年了,怎么可能害人。”
“那你见了爷怎么扭头就跑?你不是心虚是什么?”娄大少爷又是一脚,狠狠揣在了钱婆子的身上。
钱婆子吃疼,一头栽在了地上。
娄老爷似乎也察觉出此事确实与他府上的人有些干系,面色沉的仿佛要下雨一般,目光冷冷看向钱婆子,厉声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这话让那钱婆子身子没来由一颤,似是筛糠一般,害怕极了。
娄老爷虽然轻易不发火,可若是真的发火了,谁都拦不住。
“你现在说,我父亲没准能放过你一次。”娄月华见那婆子还在犹豫,不由道:“若是你再犹豫不定,被我们查出点什么来,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们娄家无情无义。”
言及于此,那婆子便也不敢再瞒着。
再瞒下去只怕真的要吃大亏了。
想一想便哭着一头扑在了娄月华的腿上,抱着娄月华的腿大哭道:“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是赵家,是赵家让奴婢这么做的。”
钱婆子话一出口,满屋人皆是一阵呆愣。
赵家人……
娄老爷子牙齿咬的格格作响,竟然是赵家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