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太后娘娘,晴妃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她呢?”
这……众人蓦地惊醒,仔细一想,这皇贵妃的确没有杀害晴妃的动机!
徐明看了眼大堂之上的女子,她的眉眼之间没有半分惧色,嘴角始终都浅浅的勾着笑意,仿佛有一种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个自信,他突然发觉这样的女子根本是不屑出手杀死晴妃的。
“那是因为晴妃想对你肚子里的孩子动手,所以你就趁机除了她!”江向晚尖锐的声音在大堂内响起。
“哦?”安文夕清冷的眸光直直逼近了江向晚的眼底,那带着嘲弄的眼神刺痛了她的眼睛。
“来人,将人证带来!”江向晚不容她开口便吩咐道。
安文夕一滞,她还有人证?
“奴才参见皇上。”
熟悉的声音令安文夕蓦然回头,就看到小德子怯生生的看着她。
竟然是他?
安文夕再次想起今日早晨他去琼华殿送衣服的那一幕,总觉得自己漏过了什么。
“将你知道都说出来!”江向晚冷冷道。
“奴才是在未央宫伺候的,有一日奴才不小心听到皇贵妃和欢凉小姐说……皇上宫里的妃嫔太多,娘娘想要……清宫。”
此言一出,众人具是一惊,皆往安文夕看去,这位皇贵妃的心也太大了!
欢凉双目剜着小德子,厉声道:“你胡说,娘娘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说没说过,只有娘娘心里最清楚,而且娘娘还说第一个目标就是晴妃娘娘,因为晴妃娘娘张扬跋扈,最没脑子,容易下手。娘娘说她现在怀着龙嗣,皇上就算是知道了她杀了晴妃也不会处置她的。”小德子不惧欢凉杀人的目光继续道。
“皇帝,你看看这就是你盛宠的皇贵妃,简直是大逆不道!”曹暮烟高声斥道。
北宫喆只是冷冷的扫了眼小德子,冰冷的声音道:“叛主,可是没有好下场!”
小德子身子顿时一颤,立即磕头道:“奴才所言句句属实,请皇上明鉴。”
“朕以前倒是不知道你这狗奴才是一条养不熟的狼!”
经过北宫喆的话提醒,安文夕神情一动,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走近小德子,看着他白白净净的面庞,嘴角一勾,将手探向他的额头,用力狠狠一扯,顿时一张面皮便落到了她的手上。
以前的小德子规矩的很,又是北宫喆亲自选定的人选,怎么会出来诬陷自己,这只能说一个问题,眼前的这个小德子是假的!
“啊!”
果然,被安文夕撕去面皮的小德子立即捂住了自己的脸,因为面皮粘的严密,而安文夕又用力过大,小德子的脸被扯破了皮,此时脸的四周一片血肉模糊。
安文夕微微咬着下唇,刚才由于她右手用力,只怕是伤口再次裂开了,此时正火辣辣的疼。
北宫喆的眸光落到安文夕紧咬的唇瓣上,黑瞳蓦地骤缩,然后对小德子道:“将手拿下来!”
突然,原本捂着脸的小德子身子朝身后倒去,嘴里流出的鲜血和脸上的鲜血混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狰狞可怖。
欢凉探了探鼻翼道:“死了,咬舌自尽。”
短短一息之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就连三位主审官都怔怔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小德子。
“皇后娘娘,这不是小德子,你从哪里找来的人来诬陷臣妾?”安文夕冷冷道。
地上的人虽然脸上沾满了鲜血,但是依稀辨认出来他的本来面目,这既然不是小德子,那么真正的小德子此时只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江向晚脸上掠过一瞬间的惨白,她随即眸光一闪道:“皇贵妃想必是误会本宫了,本宫也是被这个奴才蒙骗了,是他跑到钟粹宫,自称是未央宫的奴才,口口声声要借机揭穿皇贵妃,让本宫给他一个机会,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本宫也想知道他身后的人是谁,连本宫都被他给骗了!”
安文夕嘴角的讥讽扩大,这江向晚真是越来越会演戏了。
“皇后竟然随便相信一个奴才的疯言疯语来诬陷皇贵妃!”
江向晚眸光一颤,有些不敢去看北宫喆,垂眸道:“臣妾知错。”
“好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和本案无关,就不必再拿来说了。”曹暮烟神色之间有些不耐烦。
“安文夕,哀家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案就要结了!”
“多谢太后娘娘。”安文夕微微福身,然后将视线落到江向晚身上。
“皇后娘娘,你给臣妾看了这么多的证人,现在臣妾也让你见一个证人可好?”安文夕狡黠的笑了笑。
看着她嘴角冰冷的笑意,江向晚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心中顿时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