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等一下,等一下……”秦芳薇满口惊讶的叫停:“你说什么?我坐牢的那段日子,后来没事全是因为那位封同学帮我摆平了那些麻烦?平姐,你嘴里说的是哪个封同学啊?”
“就是那个脸上有疤的封同学,面相是奇丑无比,但心不坏。那年你被判刑入了狱,他曾来找过夫人的麻烦,还把夫人打了一顿,更把我臭骂了一顿。”
锦平提到那个同学时,脸上隐隐露出了畏色:无他,这人实在能打,那时才十八九岁,如今的话,恐怕越发不可收拾了……可惜的是,很久没见着他了……
“你说的是封昀珩?”
她嘴里呼出这话时,心下已然肯定,除了他,哪还有其他人?
“对,就是他。”
锦平点头。
“他后来又帮过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她追问得无比急切。
锦平却没有马上解释,而是冲邓溯瞄了一瞄,迟疑了一下,斟酌再三,才又往下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就在你入狱后的第三个月,夫人原想在牢里制造一起意外死亡事件,我知道了很急,又不知道要如何帮到你……所幸那回我翻大少手机时,记下了那位同学的手机号码……之后,我找了他……起初两次打过去没有人接,第三次打的时候,他接了,然后,你才幸免于难……”
这当中竟还有这么一个插曲?
秦芳薇听完不觉一呆,怪不得那段日子,她初初受了一些屈辱后那些人就再没有动静了。
邓溯则是一怔,脸上浮现了痛苦之色,颤声道:“你说什么,我妈……她曾一度想致薇薇于死地?”
这件事,太震惊他了,心脏紧跟就收紧了起来,难受的不得了。
“是。”
锦平几乎有点不忍对视大少的目光,可这是不争的事实,必须要正视。
“不对啊,平姐,那个叫封昀珩的,不是就一高中生吗?你怎么会认为这个封同学可以帮到芳薇姐而给他去了电话求助呢?”
边上,邓冶问得极度尖锐,关于这个封昀珩,他有听说过一些的:一个很会打架的差生。
“这也正是我想问的。”秦芳薇心里也生出了强烈的疑惑:“我人在牢里,他是怎么帮到我的?”
封昀珩再如何三头六臂,也没那本事管了牢里的事啊……
这事,真的是太奇怪了。
“秦小姐,你可能有所不知,那位封同学其实是有背景的,他有一个至亲在军方有着非常厉害的人脉关系。
“那回,夫人被伤,我们这边报警把封同学给关了起来,后来就是军方有人出面和夫人谈判,这件事这才不了了之的。
“具体人家那是什么背景我不知,但来头很大,那是肯定的。
“因为邓夫人非常忌惮他们,之后就再不敢对秦芳薇有所行动……”
封昀珩家里居然有军方背景的人?
锦平透露的消息实在太有价值了!
她的目光猛的就冲傅禹航望了过去,这个男人连军工密码箱都能破,会不会……
傅禹航呢,自然在这个女人眼里看到了怀疑之色:唉,不得不说,她的心思是敏感的——他觉得,未来,他很难再瞒她了……
而这一刻的邓溯完全看不懂秦芳薇的眼神了,这对夫妻两两相望的神情,似有所交流,而那意味着什么,他邓完全猜不出来了。这让他心里苦极了。
“那你后来可有再联系过封同学?”
转回目光时,秦芳薇面色平静的又发了一问。
“后来再打是打过,不过他的手机一直处在关机状态……这几年,我每年都会打几个,一直这样。可我让人打听过,那个号码一直在封同学名下,号码始终保留着,每月有扣费,但就是一直没再启用……”
竟有这样的事?
可这能说明什么呢?
好好的一个号码为什么保留着却没再用?这十年,他神秘失踪,又为的是什么?
“平姐,他家的底细?你有了解到什么吗?”
思量罢,她锲而不舍的继续再问。
“查不到。邓夫人想尽一切办法想弄清楚这个人的底细,最后被人警告,再查下去,小心惹麻烦。所以只能放弃。”
这句回答令秦芳薇陷入了沉思。
“连邓家的人都查无结果,这位封同学,来头肯定不得了。”
最后,邓冶作了一个结论。
邓溯则心头不由得暗暗纳了闷,十年前,她对那家伙十分厌恶的呀,现在怎么对封昀珩的事如此关心?
“薇薇,这个人有什么不妥的吗?”
他忍不住问出了口。
“哦!”秦芳薇这才意识到自己关心过头了,忙道:“突然之间听说他帮过我有点惊讶,说真的,在牢里那段日子……不好过,如果能找着他,我得当面好好谢谢他……”
她以一句“不好过”带过了那些痛苦的记忆,却不小心刺得邓溯心痛如割:若非他妈妈,她也不会受了这么多的罪……他们邓家真的是欠她太多太多了……
“哎哎哎,话题好像绕远了啊,我们把这位平姐找来是想了解十年前邓夫人身边有哪些可疑性目标人物的……”
傅禹航突然插话,把这个危险的话题给岔开,绕到正题上。
“对,现在先不说这个事了,平姐,我们今天请你过来,主要是想问问你十一年前,我妈在接到那封快件之前,她的周围有没有出现陌生人,或是可疑人,或是某些比如说接了电话后她就会魂不守色的可疑情况发生……”
邓溯问到了这个重点上。
原以为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锦平能记得的肯定不多,结果她居然毫不犹豫点下了头: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