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好红啊!”
“虐死了!”
席懿楠冒着枪林弹雨般的目光,背着蒋轻晨离开自习室踏上光线朦胧的校道,这才轻轻吁了口气。
“蒋雨真,你不整我不行?”
“我就是特别喜欢你背我的感觉,哗,后背好宽,好有安全感哦……”蒋轻晨趴在他的背上,好像在摸着自己心爱的梦思床,蹭蹭又蹭蹭。
席懿楠被她蹭得口干舌燥。
没费多少力气将她背回住处,蒋轻晨被他晃得舒服,又昏昏欲睡了。
“困就赶紧洗澡睡了。”席懿楠将她放下来,说。
蒋轻晨嗯了一声,打着呵欠去洗澡。
席懿楠在外面看书,看一行跳两行。
卫生间里忽然传来蒋轻晨的声音:“懿楠,我忘了拿睡衣!”
席懿楠跳起来,赶紧去帮她找。拉开衣柜,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女装。睡衣的话,应该是……席懿楠在那一排衣服里逡巡了一遍,目光落在一条真丝吊带睡裙上,带子细细的,裙子长度估计最多到大腿,料子摸起来好滑,好舒服……
席懿楠脸一红,赶紧将一些画面从脑袋里抹掉,最后给她选了一件长袖珊瑚绒睡袍。
很正人君子地将睡袍目不斜视地拿进卫生间放到架子上,说:“我放这了,别洗太久,小心着凉!”
蒋轻晨坏坏地瞄他一眼,“我洗得差不多了,你帮我搓搓后背。”
席懿楠就知道她逮着机会一定会调~戏他,心里颇一番天人交战,但又不愿认输,就将她当成小时候的大宝二宝,走过去给她光滑的脊背抹上沐浴露,十分淡定地给她搓了一遍。只是手指划过她如那真丝般细滑的肌肤,心里还是泛起阵阵颤~栗。
这无赖的皮肤还真好。
“好了,快点起来!”席懿楠放下花洒,说。
蒋轻晨这才回过神来,从神游中回来。嘴角不觉又勾起来,心说,定力不错嘛。
洗完澡,换了睡袍,蒋轻晨走出来,“席懿楠,你没帮我拿小内内啊。”
席懿楠半天没明白小内内是什么,反应过来,一股热血冲上来,差点流鼻血。
他走过去从衣柜拿出自己的睡衣,耳垂通红,表面淡定地从她旁边经过。蒋轻晨还故意拉长音:“哎,要不要帮你搓背?”
……
洗完澡捧着她的脸吻了两个小时,好不容易压下体内奔涌的气血。
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目光还迷离,忽然听到她问:“哎,要不我们试试吧?”
轰地,血液再次涌上来,席懿楠涨红了脸。“试什么?”
“就是那个啊,我想了好久了,好想跟你试试。”蒋轻晨这么说时,一张小脸粉红欲滴,表情和眼神却纯洁又认真,席懿楠有种是在跟她讨论明天吃什么一样再正常不过的错觉。
破功了,完全破功了。席懿楠心中哀嚎,为什么碰上她,就什么都由她说了算!
他还在那脸烧得像煮熟的螃蟹,蒋轻晨将一个东西塞到他手里,有点担心地问:“你知道怎么用吧?”
他一下将她的嘴巴堵上,再听她说下去,他就要爆血管而亡了!
……
第二天上课,席懿楠走神了一天。
“痛,但好幸福。”昨晚蒋轻晨搂着他,秀眉微蹙,眸底是说不出的柔情蜜意的画面,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反复浮现,像手指拂过琴弦,一遍遍地拂过他的心房,叫他每每想起,都像有电流通过一样。
是的,幸福,他第一次体会到。
……
和蒋轻晨的同~居生活很不错,席懿楠很快就适应了。
虽然很快他就知道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几乎不可能期待蒋轻晨以后会成为贤妻良母。
真是超懒超乱的一个人,席懿楠绝对没见过比她更懒更乱的女人。
两人住在一起不到一个星期,干净整洁的房子就被她弄得乱成了狗窝。
她不去打扫,而是点开某宝网站,咬着手指专心地看。“哇,这个扫地机器人好Q啊!就它了!”
过了两天,扫地机器人回来了。圆乎乎像个大汉堡,按了开关,就嗡嗡地在地板上转来转去,确实是个勤劳的机器人。
就是汉堡机器人辛辛苦苦转来转去打扫时,蒋轻晨同学随手一丢,一件刚换的衣服像一张大网把机器人罩住,然后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呜呜地转,越转那件衣服裹得越紧。
等蒋轻晨想起,“咦,我的机器人呢?”一看,汉堡机器人已经被衣服裹得七窍生烟。
除了扫地机器人,为了方便拿到远处的东西,蒋轻晨还网购了一个可伸缩的大夹子,可以很轻易地将一米两米外的东西夹过来。
“雨真,帮我拿一下那个抱枕。”
不过一会儿,抱枕伸到席懿楠的面前,他顺着那个大夹子望向蒋轻晨,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