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拼命地摇着头说,“我没有……没有……”
陆晋原冷冷一笑,“你只是只会逃避的胆小鬼。你只敢在你的梦里深情款款地回应我,婉转温柔地唤着我的名字。”
她的那些梦,他怎么知道?
她猛地推开他,挣脱他的钳制,羞愤难当,痛泣出声。
“不要再说了,我没有……没有……”
陆晋原往后退了几步,伤口崩裂,他的额头冒出细密冷汗。
冯宝宝不经意低头一瞥,才发现手指间的鲜红的粘液,那都是血……
她抬头之时,只见站在两步之遥的陆晋原的胸口尽是鲜红。
那天她离开之前,不小心开枪打了他。
她的泪水不觉汹涌而下,眼眸有些睁不开来,唇瓣磕磕碰碰的,不觉低低地唤他一声,“陆晋原……”
这轻柔的一声,是他等了多久的?
似乎这一枪挨得很值,什么时候他变得如此卑微?
“不必难过,是我该死。”
从模糊的视线里,冯宝宝看到了他冷硬的唇角划过温尔如斯的笑。
若不是那一枪打偏了,他就好命丧当场了吧?
她的心里微微的挣扎了一下,可是那种挣扎和心疼只是一闪而过。
她咬咬牙,擦去眼底柔软的眼泪,恶狠狠地瞪着他。
“那是你的报应,你罪有应得,你该死!”
攸的,他眸光一深。
她真的是恨透他了,只是他为什么还是放不下她?
他深敛着长眉,侧过身,冷冷道,“嗯,你说的对。不过,冯宝宝你是我的,休想嫁他!”
“你还要做什么?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忽然地,他回身,霸道而强势地将她扣在怀里,将她的整张脸埋在他流血不止的胸膛口。
在她头顶,挑起一抹悲痛的邪笑,用狠戾音调警告她。
“或许我会把我们在床上的姿势告诉他,或许我会跟他说,你是多么的紧致,多么让男人欲罢不能。怎么样,我送给你们的新婚贺礼怎么样?嗯?”
反正她已恨他了,他不在乎再多一点,至少还有恨呢,那是他们唯一的羁绊。
冯宝宝被按着,吸了一鼻子的血腥气。
她难受地喘息,无力地哭喊,“不要……告诉他,求求你……”
如果他们的事情传出去,祁铭一定会疯掉,她的父母也一定会疯掉!
似乎,她只会考虑到祁铭,从不会考虑到他。
陆晋原紧紧皱眉,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募得一沉腰,一口吻咬上她的唇。
冯宝宝喘不过气来,又不敢再揍他血淋淋的胸膛,只是缩着手,任由他掠夺。
陆晋原猛的松开她,冷冷的夹着几分薄荷味与血腥气。
“我的血好吃么?拜你所赐呢。”
尽管这伤是他应得的,可她连一句关心都没有,好似他就那么死了,如同低贱的蝼蚁一般,丝毫入不得她的眼。
冯宝宝清楚地知道,他要她尝到他的疼痛。
她的心猝不防及地一揪,看着他破裂的伤口绷出的鲜红,突然好想用手去给他揉一揉,好想问一下,那天她离开后,他是怎么挺过来的?
她一直认为,他曾是个军人,应该能自己应付一切的。
可是那只是应该,要是万一……她突然地不敢想。
毕竟,他还是曾经疼她爱她的小舅啊。
她的唇瓣微微颤抖着,牙齿在吱吱地颤动着。
忽的,他凛然转身。
“记住我说的话,冯宝宝。”
说罢,陆晋原就迅速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他一出房门,便颓丧地依靠在了墙壁上,他痛地难以呼吸,不止是身体的痛,还是心口的痛。
他的一只手轻轻颤着,掏出烟和打火机来,然后抖索着点上,狠狠抽了一口,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舒缓他所有的疼痛。
就在他要沿着墙壁滑下的时候,一双纤白的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陆总,你的伤口怎么了?是不是你那脾气古怪的小外甥女恶作剧弄的?都怪你,非得让我在车里等着,要是我跟你一起上来,就不会出这种事。”
“嘘!”陆晋原淡淡地瞥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示意杨倩雪不要声张,“我们走。”
……
陆晋原前脚离开,祁铭后脚就进来。
冯宝宝的眼睛肿肿的,不仅如此,她手上满是鲜红。
“怎么了?又是哪里受伤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