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宝宝心里大骂,你妹的,像你苏小沫这种毒妇才应该被退学,被关进监狱,扒光了用警棍抽你,抽不死你!
苏母心疼地搂住女儿,一脸尖刻。
“不管是谁对谁错,总之我女儿受伤了,伤得还是脸蛋。冯宝宝,你得负责我们的医药费。”
“你女儿自己摔的,还得我出医药费?阿姨,你出门忘吃药了吧?”
“真是没家教!”苏母气得白了一眼冯宝宝,又说,“黄老师,麻烦您把她的家长叫来,这事非得谈个清楚。”
冯宝宝一听,要叫家长,心想,这可完蛋了!她又要变成流浪狗了。
苏父还算个明事理的人,分明是老婆和女儿理亏了,还在胡闹。
他皱皱眉,“谈什么谈?没理的是我们!”
祁铭又微微眯着眼,补充了一句,“我会做冯宝宝的证人。”
苏小沫见自己心爱的男朋友又在帮冯宝宝,气得脸色极差。
她愤怒地随手抄起桌边某个老师刚泡好的咖啡,就猛地朝冯宝宝泼去。
谁知,冯宝宝好似早已料到她要拿咖啡泼她一样,适时地弯下了腰。
就这样,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泼在了冯宝宝身后的大黄狗的脸上。
“哎哟……”
黄丽娟跳了起来,疼得捂起火辣辣的脸,痛得大叫。
听着这惊天地泣鬼神一般嚎叫的声音,冯宝宝就知道黄丽娟伤得不轻,估计比苏小沫的脸伤得还重。
黄丽娟指着苏小妹,“苏小沫,你怎么用咖啡泼我?”
冯宝宝背过身,偷偷笑起来,暗暗念着,这下苏小沫可惨了。
忽然一只手往她身上一搭,鬼一般凄厉的声音,“还有你,冯宝宝!”
一转身,冯宝宝又看到大黄狗这张鬼画符的脸,耷拉下飞扬的眼角。
“啊……又关我什么事?”
“你不该弯下腰!要不是你这一弯,我能受这么大的罪吗?哎哟喂……”黄丽娟痛楚地眼睛都红了,“你们两个陪我医药费。要是我的脸治不好,我要告你们!”
苏小沫一家人连连答应黄丽娟的要求。
冯宝宝则朝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低低呢喃了声,“敢情你去抢银行得了?”
一旁的祁铭倒是将她这句话听了进去,不觉笑了笑,觉得这冯宝宝好玩之处多于可怕之处!
黄丽娟狰狞了整张脸,“冯宝宝,你说什么?”
她憋了憋嘴,“黄老师,大家都是人类,都是有下意识的,换做你,你也会弯下腰的,不是吗?”
黄丽娟气岔,她是最讨厌这种会顶嘴的学生了,这个新转来的冯宝宝同学平时是循规蹈矩的,本性却是这么嚣张,这小女孩装乖的确有一套。
“我得打电话叫你家长过来!你现在给我好好检讨你的恶劣行为!”
黄丽娟刚说完,脸上又是一疼,阿哟哟的直叫。
眼见一场灾难,将无法阻止。
冯宝宝眼疾手快地夺下黄丽娟手机,紧紧握住黄丽娟的爪子,苦苦哀求道,“我可亲可爱可敬的黄老师,能不叫家长吗?”
黄丽娟没说话,就用一种吃人的眼神看着她。
冯宝宝只得努努嘴,说,“好吧,我知道,不能商量。但是,能让我自己打电话叫家长过来吗?”
……
半小时后,学校医务室。
黄丽娟脸上已涂好烫伤药,像慈禧太后一般坐在椅子上,而冯宝宝像个受训的小丫鬟,站在一旁,垂着脑袋。
门口一晃动,出现一个挺拔冷峻的黑色身影。
冯宝宝微微一抬头,那人就撞进她瞳孔。
他一身服帖精致的阿玛尼玄黑西装,一头细碎的短发简练而不张扬,额前的刘海微微黏湿,好似他赶来这里赶得很急。
她第一次觉得,他就是她的救星,好似只要有他在,什么困难的事,都能解决。
冯宝宝一张苦大仇深的脸瞬间涣出光彩,激动地朝他招手,“陆晋原。”
黄丽娟眼睛瞪得老大,连同苏小沫一家惊吓地都大气不敢喘。
陆晋原经常出现在各大娱乐报刊上,八卦绯闻满天飞,这人不是明星,却更胜明星。
这陆晋原可是江城的大财阀,据说跟新上任的市长交情很深。
黄丽娟表现地比冯宝宝还要亢奋,立即站起身询问。
“陆先生,您是……您是?”
陆晋原掀了掀唇,直勾勾看着冯宝宝,微敛着眉,“我是冯宝宝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