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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十分清楚自己的定位是什么，她没有尝试劝说他们，没有对他们许诺什么，没有给他们下马威，甚至直接言明可以允许他们的背叛。

但是她提出，在没有违反他们主子利益的情况下，要对她绝对尊从。

她活的太清楚太明白。

知道她能迈出的上限在哪里，不错任何一点点无用功，有着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理性和冷血。

慕青璃却没管他们怎么想，见他们没有提出质疑，就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屋中又恢复了平静。

银面人的效率果然很高，第二天就让冷血给慕青璃传话，说孙氏之所以这般反应，是被人下了药。

这药唤作“无忧”，能让人一日日的变的痴傻，冷血顺带着连解药都给她带来了。

慕青璃握着那小小的药丸，心中疑惑。

到底是谁要给孙氏下药，用个毒药杀一个老妇人做什么？

她想了半天也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现在孙氏还不能有事，所以第二天慕青璃就借着探病的名义去了松鹤院。正好青梅端来药碗，慕青璃从她手里要了来说是准备给祖母喂药，趁她不注意将解药丢了进去。

“璃儿……”孙氏迷迷糊糊的看着她，如此喃喃叫了一声。

慕青璃浅笑着帮她把被子掖好：“祖母睡吧，等醒来就好了。”

她就不信找不到这背后的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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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张氏的屋子里，她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碎。

何嬷嬷吓得赶紧关上门，对张氏道：“夫人您冷静些，要是让外面那些个人听见了，传到老爷耳朵里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张氏猛地转过头，咬牙切齿道：“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我还能是什么样子！为了他，为了这个家我辛苦了那么多年，他何曾念过我片刻的好！”说道这里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昨天慕之洵听见谢姨娘差点小产，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自己，当时他看向她的眼神就跟看仇人一样，一点都没有夫妻之间的温情。

她是他的妻啊，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存在，什么时候开始她在他心里已经这么不堪？她费了那么多心思才当上他的夫人，为他生儿育女，这么多年到底为了什么……

张氏想到这里泪如雨下。

何嬷嬷不由劝了一声：“夫人，但凡天底下女人的命都是这样，您何苦跟自己过不去？老爷正当壮年，家里添丁很正常，不过就算有孩子，您正室夫人的地位也是谁都动不了的。那谢氏再得宠生下来的也是个庶出，就算是个儿子，前面有那么多嫡子嫡女挡着，他也威胁不到谁，您又何必这般？”所以她也想不通张氏，那么多年都忍过来了，非要现在和老爷闹龃龉。

何嬷嬷还有一点没说出来。

这件事不管是谁做的，夫人都背了黑锅，再这样下去夫人一定会跟老爷离心，介时她们就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张氏正想说话，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谁？”她擦干了眼泪，冷冷的问道。

“夫人，老爷派人来说，谢姨娘身体不舒服，今儿就不过来了。”外面的小丫鬟战战兢兢的说道。

今儿是初一，按理说应该是在正室的房里休息，也是张氏回家以后老爷第一次来正房，可是现在他一句话来就歇在了谢姨娘那里。

“我知道了……”这几个字几乎是张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等外面的脚步声远去，她才双目猩红的道：“这个贱人……我就是死都不让她好过！”语气中的杀意让一旁的何嬷嬷不禁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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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到了张氏母亲的寿辰，慕青璃借着买寿礼的机会出了趟门，想要将书屋的地点定下来。

因为又要到了换季的时候，祥云坊的生意出奇的好，沈亦忙的脱不开身，慕青璃也并非刻薄之人，就让他忙自己的事不必陪同。

书屋没有开在平安坊，那个地方的生意虽然好，但是租金也贵，慕青璃不求着自己的这个铺子能赚钱，所以避开了高峰地段。

沈亦找的这个位置开始很不错的，环境清幽，也不算偏僻，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最重要的是这个屋子是三层楼阁，楼梯还是她最爱的旋转式的，慕青璃几乎一眼就看中了这里。

于是就这么定了下来。

沈亦可能早料到慕青璃会喜欢这里，也和那老板一早谈好价钱，慕青璃当场就付了钱拿到地契，立马叫人来翻修。

她亲自给这书屋做的布局，极为详细的交代下去，只求介时能够耳目一新。

等到了正午，就让霜儿将在附近吃茶的平叔叫了回来，准备回去了。

“姑娘，这时间还早，咱们不在转转？”霜儿四处看了看，“再说咱们说是出来买东西，这么空手回去会不会不太好？”

慕青璃笑道：“你当我们还是之前受人辖制的时候呢，现在家里谁能管的了我，问起来只说没有买到合适的就行了，至于寿礼就在仓库里随便挑一件，你道什么人都值得我费那份心思亲自挑贺礼？”张氏的母亲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在背后张牙舞爪的从不肯消停，好多点子就是她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