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老板丈二摸不着头脑,追过去拦住她,“哎,你这是什么意思!钱我都拿来了,你耍我?”
言心心里害怕,不由抓住南溪的手。
南溪轻笑,“五万让我陪酒?”
“怎么,还嫌少?”酒楼老板脸色不好了。
“太少了。”南溪冷淡地说。
“哈,这可是有点过分了啊!那你说说,到底想要多少?”酒楼老板很生气。
南溪拿出手机,说:“这样吧,我问问我哥。”
“问你哥!”酒楼老板哈地笑声,蓦然又变了脸,穷凶极恶地说:“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以为长得漂亮就可以目中无人了?信不信今天我就不让你们走出酒楼半步!”
“你急什么,我哥如果来捧场,你这酒楼以后大把生意。”南溪淡淡地说。
“你哥是谁这么了不起?”酒楼老板嗤之以鼻。
南溪冷淡地瞧着他,“鹏飞集团的老总,林子骁。”
酒楼老板定住,首富林子骁,现在还有谁不知道。
南溪打通林子骁的电话,按免提:“哥,我在庆远街这边一家新开的酒楼吃饭,你要不要过来?”
林子骁笑,“现在正忙呢,叫什么名字,等下我看能不能抽时间过去陪你。”
“叫满客苑,一定要过来啊,老板热情得很,等着你过来呢。”
“老板热情关我什么事。”林子骁撇撇嘴。
“我答应他说你一定会过来捧场,记得过来,不然我会生气的。”南溪严肃地说。
林子骁嗤地笑了:“好好,老婆大人的命令不能不能听!”
南溪没提防他突然说了句老婆大人,顿时脸红了红,“我挂了,必须过来!”
把电话挂掉,看向仿佛还在梦里的酒楼老板,“好了,你到时好好招待吧,我现在要跟朋友走了。”
南溪说完,拉着言心离开。
事实上酒楼老板还是半信半疑,在后面哎了声,可是又忌讳,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离开。
想了想,还是不甘心,就从楼上往下面看。
过了一会儿,看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开过来,南溪和言心上了车,酒楼老板心里一个咯噔,这时才有七八分相信。
能坐得起这样的车子,怪不得看不上区区五万块。
南溪上了车,再次拨通林子骁的电话。
“嗯,怎么了,又打电话来。”林子骁将手机放到耳边,视线还在文件上。
“哥,满客苑的老板你帮我教训他。”南溪冷冷地说。
林子骁愣住,“什么意思?刚才让我去捧场,现在又让我去教训他?”
“那混蛋说我长得漂亮,非要给我五万块,让我陪酒,我脱不了身,就搬你出来了,说你会来捧场。”
林子骁砰的一声拍到桌子上,爆出一句粗口,“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把那酒楼拆了!”
“我已经走了,你去拆吧。”南溪淡定地把通话挂掉。
挂了电话,南溪看向言心:“解气不?”
言心本来心情很差,此时却也忍不住噗嗤地笑出来。“想不到你这么狠。”
南溪笑,“很多人都以为我心肠特别软,善良可欺。”
言心怔了怔,低下头。
虽然南溪这么说,言心还是知道南溪那点心思的。
南溪一直就是个善良的人,却不喜欢自己因为善良而被别人欺负。
所以才要强调说自己不是心软的人。
可是,如果不是心软的人,为什么明明讨厌她的行为,都不来往了,还为她讨回出场费。
……
凉风徐徐的江边,南溪和言心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
南溪望向远处,平静地说:“如果当初不是真心与你交往,今天不会再理你。我这人有点固执,如果有真心,就要把那点真心耗完。”
言心眼角沁出湿意,低着头。
“你真的是很无耻的人吗?”南溪问。
“还好吧,至少不坑朋友,也不偷摸拐骗。”眼泪涌上来,言心强忍住,然而还是带了鼻音。
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静地说:“我承认那次在晴岛的事让人恶心。”
“那个客人,是我通过社交网联系到的,有体面的职业和社会地位,聊过一段时间,他,他有性障碍,想要通过别的途径得到快乐。”
但为自己辩解的感觉还是让她感到羞愧难堪,不自觉偏过头,缩在那。
“我急需要钱,就问他愿不愿意买我的服务。除了他,后来我还服务了一个人,凑够了最急需的第一笔钱。”
“我确实没有什么贞操观念,但如果让我真的像那种女人那样活着,我也做不到。”言心叹口气,“因为对于未来,我还是有些期盼的吧,不愿意就这样将人生彻底毁掉。”
“你不知道,我真的很不甘心,过去的二十几年,太憋屈,太痛苦了。如果坚持下去,有一天应该还是有机会得到幸福的吧,我这么想着,一直坚持到现在。但直到现在,好像还是看不到那点曙光。”
“我没有告诉你们,我其实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那段婚姻让我本来就黯淡的人生变成了彻底的悲剧。这些年,无论我在外面怎样努力,怎样挣扎,那段仍是牵绊不清的关系,就像一根恶意的绳索,将我像风筝一样牢牢地控制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