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过来,“我偏不。说了不侵犯你的。”
口气中带着清新的牙膏味,还有很淡的烟味。
原来他刚才去抽烟了。
“这跟侵犯有什么区别?”南溪觉得自己离疯已经不远,抓狂。
“差别很大,要不你试试?”他邪邪地说,“一般被我上过的女人,都记忆很深刻。”
南溪颤抖着,“住嘴!!!”
他便又躺回去,手仍紧紧抓着她的手。
南溪瞪着天花板一直到半夜。
她再三地想,她这到底是在干什么,要不还是去厨房找把刀来,一了百了。
直到凌晨三四点,她才结束痛苦的失眠睡着。
韩立诚早上七八点醒来,看到她睡得正熟,侧着身瞧了她很久。
人真的是个很奇怪的动物。
明明他看遍了千山万水,采撷了无数的花花草草,最后,还是会有一个女人让他觉得,即使这么安安静静地睡着,也比谁都好看,清秀的肩头也会让他惊奇。
以前看女人,只看她们性不性~感,现在看她,连小指头都会留意上,诧异惊叹,真可爱。
起床把早餐做好放着,回来正好看到她睁开惺忪的眼睛。
一看到他,南溪倏然转过身,背对着他。
“起来吧,洗漱过来吃早餐,等下我们出去逛逛。”他忍不住靠过去揽她的腰。
南溪僵了僵,推开他坐起来。
洗漱完换好衣服出来,就被韩立诚拉到餐桌前坐下,南溪瞪着早餐,仿佛跟它们有仇。
“吃。”韩立诚把勺子塞进她的手里。
如鲠在喉。
可是不吃又能怎样。绝食的招数又不是没试过。
吃完早餐,韩立诚拉她,“去逛逛。”
两人别扭地出了院子。山村风景优美,小径野花芳香,树林荫凉。
“我这是去放牛么?这牛不听话,拉得我手累。”韩立诚转头看她。
南溪拧着眉不说话。
韩立诚勾起嘴角,忽然蹲下就把她背起来!
南溪羞得脸红耳赤,直捶他宽阔结实的背,“放我下去!”
“不放。”他轻笑,“你怎么这样轻,我觉得可以背着走十公里!”
“讨厌!”南溪想哭。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对付他。
两人正闹着,忽然前面不远有两三个村民经过,新奇地看着他们。
南溪一惊,把脸扑到韩立诚的背上。
韩立诚嗤地轻笑出声,并不在乎那些的人眼光,背着南溪悠悠地在小径上继续逛。
“哦,那里风景真好!”他将她放下来,拉着她快步走过去,兴奋得像个大孩子。
那里有个山涧,前方是开阔的山谷,不同颜色的农作物在山谷里一块一块地排着,十分好看。而且天空特别地蓝,仿佛透明的一样。
韩立诚拉南溪过去,坐在路边的草地上,脚下就是溪流潺潺的山涧,微风徐徐。
“真想一直在这坐下去。”他把南溪的手紧紧攥着,搁在大腿上。
“以前到处去,看过无数的风景,却觉得今天看的,才看进心里,特别心旷神怡。”他转头看南溪一眼。
南溪默默望向那天空,也觉得很美,可是心里很惆怅。
韩立诚望着她出神,忽然说:“要不你在这里把我推下去?就说是我失足掉下去的。”
南溪蓦地一阵气愤,瞪向他,“不,还是你把我推下去好了!”
他轻笑,笑了一会儿,他说:“你可不能想太悲观的事情。就算我死了,还有林子骁爱你。而且,你不是还有孩子么,可不能抛下他们不管。”
南溪觉得他真是过分得莫名其妙,正气着,他忽然侧身,捧住她的脸微凉的唇贴上来。
南溪脑袋里轰地一阵空白,却听他低低地说:“你真的可以推,不过你要小心点,不要自己也掉下去,记住你还有孩子等你回去。”
南溪的眼泪蓦地涌上来,哽咽住,“你这个人,为什么这么过份!”
“我爱你。”他轻声说。
南溪的眼泪顿时更加汹涌。
他不觉又亲了亲她的眼泪,松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看,我都准备好了,就知道你路上肯定有哭鼻子的时候。”
说着轻柔地给她擦去眼泪。
南溪已经无话可说。
下午外头日晒,两人没有出去。
“你要不要画画?东西我都带来了。”韩立诚问。
南溪摇头,她没有心情。
韩立诚让她坐在床上,自己搬椅子坐在床边,将她的脚搁在他的怀里,非要帮她修脚指甲。
南溪抬脚就踹,他哈哈笑,抓得紧紧的。
“你怎么不学人家涂指甲油?大红的那种,肯定很好看!”他细细给她修了指甲,满意地打量着她的脚,说。
南溪不吭声。
忽然手机响起来,她有点怕怕地拿过来。
现在她最怕有人找她,特别是林子骁。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
林子骁发来一条信息:“晚上一起吃饭,我让人去约韩立诚,大家坐下好好说吧,我受不了一直这样等。”
一会儿,又发来一条,“他要是不肯离婚,我当场揍死他!”
南溪定在那,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