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想让他生气,可是没法子。
“哥,我没有跟你对着干。”她柔肠百结,徒劳地说,“你回去吧,以后不要过来了。”
林子骁冷笑。
“南溪,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他的大手扣住她纤细的腰侧,将她摁进他的怀里,“你知道我会看着。我的东西,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给别人?”
南溪贴着他坚实的胸口,他的温热一如那些还没从脑海里拭去的夜晚,传递着熟悉的悸动感觉,让她无力发软。
眼角不觉涌上一阵湿意,哽咽道:“哥,我觉得好累……不如都放手吧……”
她也要彻底地放手。
林子骁顿时怒火中烧,胸膛克制不住剧烈起伏,更加死死地摁住她。
“你已经吃定了我的性子是不是?在我怀里跟我说放手?你这样搬出来有什么用?你所谓的离开不再回去又有什么用?有本事你从地球上消失了,那才叫真正放手!”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彻底寒心了,现在对你简直是厌恶透顶!就算你回来我也接受不了!”他声音低沉,恨恨地说,“但是我无法容忍你对我做的事,你懂不懂?”
南溪哽咽一声,眼泪汹涌。
“别再挑战我的底线,不然后果自负!”林子骁愤怒地将她推开,力气那么狠,直接把她摔到地上。
他面如寒霜地起身,看都不看她一眼,拂袖而去。
摔门的声音就像击打在南溪的心口,那么沉重,她把头埋下,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苦涩,抽噎一声,低低地哭出来。
……
翌日早晨,南溪看着镜子里两眼浮肿的自己,有点烦恼,心想是不是戴个太阳镜什么的,但又觉得欲盖弥彰,还是算了。
安洋很快就过来了,给她打电话。
南溪再次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叹口气,起身拿起包包出门。
上了车,安洋自然第一眼先望过来。
目光落在她浮肿的眼睛,他愣了愣,“眼睛怎么了?”
南溪低着头,心想,她好像只能做个恶人,谁都讨厌的。
“昨晚我哥过来了。”她冷淡地说。
安洋果然僵住,半晌,坐回去,发动车子驶出去。
到了律师事务所,找到那个约好的律师,看上去确实是个沉稳可靠的人,南溪很快跟他签订了委托协议,拜托他尽快跟进案子。
律师不错,但是费用也高,南溪交了定金,心头就开始暗暗为后面的费用担忧起来。
这时律师说:“看守所确实不是一个好的地方,是不是先给南先生申请个取保候审?”
“这个要怎么弄?”南溪问。
“因为南小姐目前没有工作,也没有固定住处,不符合保证人的条件,可以用缴纳保证金的方式申请。”
南溪犹豫了一下,“保证金,要多少?”
“南先生这样的情况要稍多一些,要五万左右。”
南溪呆住,她现在五千也没有了。
“……那暂时先不申请了。”
一旁的安洋忙说:“南溪,我这里可以先垫着。”
南溪摇摇头,“谢谢,但还是不用了。”
回去的路上,安洋沉默许久,还是忍不住开口:“南溪,伯父取保候审的事……”
南溪知道他还在想着帮她的事。
“我会想办法的。”她不愿意多说。
安洋很无奈,南溪有时犟起来很让他头痛。
“南溪,你真的可以让我帮忙,这些事情你一个人承担不了。”
“承担不了那也没办法,每个人总有些得自己承担的事情,你就算帮了我,我还不是得还,还不了我痛苦,所以还是不要了。”
南溪心中酸涩,不禁偏过头望向车窗外。
安洋望她一眼,暗暗长叹。
要想让她爱上自己,真的会很难吧。
她那么警惕地保持距离,就像顽固的铜墙铁壁一样把他挡在外面。
……
回到住处,南溪打开电脑,看一下应聘的消息,并不太理想。
退出邮箱,忽然看到一条推送新闻:鹏飞集团总裁林子骁深夜买醉,美女左拥右抱。
南溪僵了僵,将笔记本盖上。
心里就像有尖利的猫爪挠了挠。
不,不要想了。
现在还得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南溪拨通林宏深特助的电话:“请帮转告一下,我想见见董事长。”
过了一会儿,特助给她回话,“董事长让你晚上7点过去,到时我会来接你。”
“好。”
南溪挂了电话,心想,她得牢记自己的处境,什么也不要再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