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恒,势必要为容哲修谋划周全。
“等我安全了,我必得查清楚,到底是谁敢截我恭亲王府的船队。”容哲修切齿,“不要命的东西。”
“卑职觉得奇怪,当初林慕白可是口口声声不愿世子上船。咱们的暗卫都没能看出的门道,何以被她瞧出端倪?袭击船队的绝非水匪之流,其组织严密性和执行力,绝对不是泛泛之辈。世子难道不怀疑,是咱们当中有人--”五月话语冰冷。
容哲修挑眉看他,“五月,你现在的脑子真是越来越好使了,如今都能想到那么多。你既然怀疑,为何不自己亲自去问?有那么多时间揣测猜疑,还不如花时间去释疑。爹的书房里挂着一幅字,上头写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如此多疑,那我是不是也该怀疑一下,你有没有背叛了我?”“卑职不敢!”五月快速跪地,“卑职对恭亲王府,对殿下和世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起来吧,我就是说说而已,让你知道被人怀疑是什么滋味。”容哲修嚼着果糖,突然倒吸一冷气,瞬时捂住了脸颊。像是生了气,突然将果糖狠狠丢在脚下,“没用的东西。”
“世子?卑职去拿花椒。”明恒知道,容哲修太喜欢吃果糖,所以有牙疼了。早前林慕白就说过,要想治本,就必须戒了果糖,否则以后吃一次疼一次。
可偏偏容哲修最喜欢吃果糖,哪里能戒得了,三两日不吃就脾气暴躁。可吃了牙疼,脾气就更糟糕,如此反复,算是恶性循环。
这混世魔王横行无忌惯了,连当今圣上和皇后娘娘都惯着,谁还敢惹他。
“不要不要!”容哲修一脚踩在果糖上,脸色难看至极,嘟着嘴怒斥,“什么花椒什么女神医,都是骗人的。疼死算了!”说着,直接把案上的杯盏系数掼碎在地,房内好一片瓷器碎裂之音,伴随着桌椅板凳被掀翻的巨响。
明恒轻叹,瞧了一眼五月,二人只得在旁看着,不敢插手更不敢劝解。
容哲修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们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
林慕白刚回来,还没踏进房门就被明恒请了过去。
房间内。
容盈抱着眼泪汪汪的容哲修,这样一看,父子两的五官容貌还真是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少说也有八九成相似。容哲修捂着自己的脸颊,红着眼圈抽泣了两声。
“又吃糖了?”林慕白看一眼明恒。
明恒点了点头,“你出去的那一段时间,世子疼得厉害,可牙疼这事咱们也替代不了啊?世子性子倔,死活不肯咬花椒了。林大夫,你赶紧给看看,能不能有一劳永逸的办法?”
“他如今正在换牙期,还不好生养着,非要吃糖,我有什么办法?”林慕白娇眉微蹙,可看着容哲修少见的泪汪汪模样,心又软了下来,缓步走到容哲修跟前蹲下身子,“非要吃糖吗?”
容哲修吸了吸鼻子,别过头去不予理睬。
她摇头,起身看一眼焦急的明恒,“我想想办法,先给点药止疼吧!”
明恒点头,“多谢林大夫。”
语罢,林慕白转身去开了方子,暗香快速去煎药,不多时便送了回来。容哲修生了好久的气,没人知道他生什么气,可还是不肯喝药,宁可疼着发脾气,也不肯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