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走廊外面的阿坚听到李泰泽在吼,以为又发生什么事,匆忙推门冲进来:“怎么了?怎么了?老板?”
“扶我去卫生间!”见阿坚一副他发生什么大灾难的紧张表情,李泰泽就气不打一处来,闷声闷气地说:“你希望我有事儿?”
“没,我看您喊得急,以为......以为......”以为发生了十级地震,阿坚腹诽着。
走过去扶起李泰泽,然后扶着他小心翼翼走向卫生间。
等他完事了,又小心扶着他趴到床上。
“杨希怎么说?能不能快点儿给我拆线?”李泰泽一脸的不耐烦。
“杨希说后天可以来拆线了......”阿坚抬起眼看他。
“怎么要这么多天?不是三四天就可以拆线的吗?”李泰泽一脸的生无可恋,他恨不得现在就能把线拆了好出院去找潘璐。
阿坚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免打击他:“老板,您这伤筋动骨的,最快也得半个月才能出院,过一两天只是拆线而已。”
“胡说,你懂什么?拆完线就可以出院了。”李泰泽现在不喜欢听到不能出院这话。
“爸爸,你这么守着我也不是办法呀,公司离不了您呐。”潘璐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着电视,对坐在她旁边的潘士斌说。
“没事儿,爸爸托你的福,也休假休假,在家陪自个儿孩子也是一种享受。”潘士斌眼睛盯着手中的一叠资料,嘴里应着潘璐,眼角偷瞟着她,心想:跟我斗,你还嫩着。
潘璐一脸痛苦地看着潘士斌:“爸爸,您这么关着我,还不如把我送回里昂去!”回到里昂至少还能自由地给李泰泽打电话。
“你以为我不想啊?关键是你妈不肯,她要每天回来能看见你。”潘士斌鼻子哼哼,公司那么多事儿,你去了里昂我就可以到公司去处理了,也省得秘书每天把文件送到家来。
见这些都不能让潘士斌那颗看守她的心有所动摇,潘璐想了想说:“我快闷死了,您让汤看着我,我要出去透透气儿!我要去逛商场!”
“不许!哪儿都不许去!就在家,在家陪陪爸爸,啊!”潘士斌哪里会上当?汤在里昂跟了潘璐多年,一定早被收买了,让她出去那就是放虎归山。
“那您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您这是要闹哪样?”潘璐火了,端出了小时候的脾气。
“哼!”潘士斌看了一眼那个嘟着嘴、脸和鼻子皱成一团的女儿,嘴上冷哼一声,心里暗笑,24小时守着你,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潘璐见爸爸软硬不吃,大眼睛转了转,心想,你们不就是不许我和泰泽在一起么?我非要提,看你们怎么办?
“爸爸,您为什么不喜欢李泰泽?他人可好了,对我很好。”边说边拿眼角偷看着潘士斌。
只见潘士斌脸色一变,手中的资料“啪”的一声放在茶几上,瞪着潘璐说:“你不要再给我提那个人的名字!你和他的事儿我不同意!”
“您凭什么不同意?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您还要包办婚姻啊?您想包办我的婚姻我也不同意!除了他我谁也不嫁!”潘璐的倔强脾气也上来了,对着潘士斌哼鼻子瞪眼睛的。
“还反了你,敢跟爸爸这么说话?”潘士斌气呼呼地指着潘璐说。
“如果您要包办我的婚姻,我这辈子都这么跟您说话!”潘璐眼睛暗暗一挤,眼泪流了出来。
“我不会包办你的婚姻,只是除了他,你今后要嫁谁我都不反对,哪怕对方是个穷小子都行。”潘士斌立即声明自己的立场,反正咱家不差钱,年龄相当的穷小子也比李泰泽那个老剩男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