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英愣住,“女儿家家的说话也没个把门,你这厢委实……”
“委实什么?”夏侯舞一开腔便如同竹筒倒豆子,没完没了,“女儿家怎了?偏生得弱柳扶风才算好的吗?什么知书达理,三从四德,左不过是祸害人的东西。爹爹说了,这些东西在我们夏侯家都是糟糠,早早去了才显得本家之色。”
这下子,洛英的嘴角止不住抽动,夏侯渊莫怪是老狐狸,这教导女儿的方法委实出乎预料。下至平民百姓,上至皇亲国戚,那个不是想让女儿做一番贤德之名,便早早的教训了三从四德之意。
但这夏侯渊竟然背道而驰,竟教出这么个与众不同的女儿。
“本世子急着回府,这厢就不与姑娘争辩。告辞!”洛英作势要走。
夏侯舞羽睫微扬,“你喜欢叶待诏?”
蓦然转身,洛英忽然用一种略带愠色的目光,盯着她白净无瑕的面颊,口吻也不禁冷淡不少,“你说什么?”
“叶贞!”夏侯舞继续道,“你喜欢她,所以想要娶她?”
洛英凝眉,“姑娘未免管得太多。”
“方才荣王府的打了她一耳光,现下又见世子爷这样的不悦,想来叶待诏是将怒气都撒在你身上,是不是?”夏侯舞站在他面前,笑得有些凉意,仿佛那双宛若深渊的眸子可以贯穿人的灵魂深处。
“你说什么?荣王府的动了手?”洛英微怔,莫怪叶贞方才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想着该去解释一下,他无论怎样都不会挑荣王府家的。
然……这样说,又有什么意义?
夏侯舞轻叹一声,“不过你放心,我救了她。叶贞属于那种很聪明的人,没有你,她会活得更好些。你该明白,有你在,贵妃便不得舒心,诚然不会对她放心,久而久之就会对她起杀心。盈国公府的手段,你这个世子想来最清楚不过。”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洛英凝眉,诚然是别有居心。不觉戒备的盯着夏侯舞,这个长着娃娃脸的女子,却有一双让人畏惧的炯炯双眸。
夏侯舞笑得明媚,“因为我看上你了。”
洛英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盯着她看了良久,面色渐渐暗沉下去。不想多说什么,洛英转身便走,谁知那夏侯舞锲而不舍的跟上来,边走还边说,“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叶待诏与你命数不和,此生都不会与你有分毫瓜葛。”
狠狠的瞪着身边聒噪不已的夏侯舞,洛英面色难看到极点。命数不和?若不是他放手,那一夜叶贞已经是他的女人,定然会瓜葛不清。这女子诚然是个祸害,惯来胡言乱语,眼见着受了她父亲夏侯渊的影响,脑子不正常。
“你偏不信!”夏侯舞显得嗔怒,“这是我爹爹让我转告你的,你却不知好歹,这般不领情吗?”
洛英忽然顿住脚步,夏侯渊?
夏侯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世人曾说夏侯渊能金口直断,断古今死生事。
眸色微转,洛英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夏侯舞,“若你能算出荣王府家的在哪,我便信你一回,许你世子妃之名。”
夏侯舞挑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