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恶心感充斥着心腔,让他有一种把对方大卸八块的冲动。
“上。抓住他,今天老子我要尝尝鲜。”为首的男子一双吊脚眼中淫邪的视线不住地打量着花弦漓。这货色,就算是比起他之前在城内看见的那劳什子从帝都来的什么贵族小姐都要好上百倍。
现在那些来殷城的王公贵族和强者都在城主府聚会,他也不怕得罪什么人。再说,就算得罪了一般的贵族,头上还有殷城的少城主殷斜罩着呢。抓到这么好的货色,殷斜那家伙肯定会对他大加奖赏。
身边的人闻声而动,一个个威压释放,“小子,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免得受一番皮肉之苦。侍候好了我们爷,包你吃香喝辣的。”
花弦漓仿若未闻,两把长刀交叉背于后背,也没有拿下来的打算,他抱住夜长倾,脚下劲气暴起,疯狂的威压倾泻而出,身形闪动,脚下连连从那几人头上踩过。
“啪啪啪”极细小的爆破声随着花弦漓每一次脚下轻点而暴起。
就像是点天灯一下,每一个被花弦漓踩过的人脑袋都像是遭受了重击,如饱胀的气球一般炸了开来。
血浆脑汁四溅,纷飞的血肉就像是演绎了一场华丽的杀戮狂曲。
这一瞬来得太快,还未等他们尖叫,还未等他们看清杀自己的人是谁,就已经以极端残酷的形象陨落了。
那没有亲自动手一直呆在背后的吊脚眼吓得双腿发抖,腥臭的液体从胯下溢出,竟然吓得小便失【河蟹】禁了。
他一直在这一带做这种事,手段隐秘,又是为殷斜做事,久而久之就成了这一带的老大,平日里杀杀打打、强抢民女杀其家人毁尸灭迹的事没少做,但是这事轮到自己头上感觉又不一样了。更何况对方的手段竟然如此残忍利落,一脚就踩烂了一个脑袋,毫不犹豫,这叫他怎么不怕。
“饶命饶命。大人饶命。”他连忙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大人。求大人饶小的一命。”
“饶命?”绯红的眼眸带着残忍的笑意,花弦漓脚下未停,慢悠悠地朝他走去,尽管踩烂了一群渣滓的脑瓜子,但身上却未沾一丝污迹。
见对方并没有放过自己的打算,吊脚眼眼神一狠,也发起狠来,“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殷少城主手下的人。今天死在这里,殷少城主饶不了你。不管你是哪里来的贵族强者,在这殷城,在殷城少主面前,是虎你得卧着,是龙你也得盘着。惹怒了殷少城主,你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今天的事我们一笔勾销,我还能替你在殷少城主面前美言几句,不然,你就等着死吧你!”
“原来是那个草包的手下。那我就放心了。”
花弦漓妖魅的桃花眸微微上挑,之前那写意悠然的声音瞬间冷厉了下来,冷得如一月寒霜,平铺直叙道:“你可以死了。”
恐怖的劲气凝结出的无形飞刃齐齐向吊脚眼飞射过去,来不及惨叫一声,那吊脚眼的身体瞬间在飞刃中被绞碎。
低头看了一眼夜长倾,花弦漓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吵醒她。
他看都没有看那比凶案现场更为血腥的场景,脚下一点,如弦般飞射而去。
这里地方偏僻,一般没人回来。恐怕要等他们血肉腐烂发臭,那冲天臭味才会把城防军吸引过来,才有人发现他们已经死了。
殷城表面上说是秩序严谨的地方,其实在一些黑暗角落的肮脏,跟殷城外的聚集地也无二样。
繁华的殷城早在一辈又一辈的**下渐渐腐朽了,表面的光彩阻挡不了内里的腐烂,总有一天,这殷城即将如被蚁穴蚕食的千里之堤般溃败。
本来殷浩邀请了青篁一众去城主府做客,只是被青篁拒绝了,众人在城内包了一处安静的客栈居住。
花弦漓脚下不停直往客栈赶去。
月色迷蒙,客栈前的柳树下一青色长袍的男子静静玉立,月色洒在他完美的侧脸上,左耳的三个碧玉耳坠在晚风的吹拂下轻轻晃动,如鸣佩环,古意盎然的青眸沉淀着时间的宁静,平淡如古井之波,一眼看去,再烦躁的心都能沉静下来,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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