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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这么狂妄！我是为你好，替你说话。莱恩就是为了对付你才来的，你手里那些资料，已经触及到他们家族的颜面了。”丁湮脸都气白了。

“我过去等你们。”顾念安虽然听不到，但看丁湮这一副又撒娇又恳求的样子，胃都快反过来了……这丁湮可能是瞎了，看不到她的存在吧？

“你过去干什么。”霍晟直接扒开了丁湮，拉着顾念安往前走。

“霍晟我要看我姐姐！”丁湮又追上来，小声说道：“听说她伤得厉害。”

“去看。”霍晟依然面无表情。

“你不能绅士一点吗？”丁湮沮丧地问道。

“对你？”霍晟扭头看了她一眼，漠然说道：“女人要自爱，不懂就向你姐姐学习。”

丁湮脸上的血色褪尽，嘴唇动了动，又紧紧合上，半晌才小声说：“你懂什么！”

“那你就自己学着懂。”霍晟牵着顾念安继续往前走。

“霍晟你这个自大狂，有你好受的时候。”丁湮跺跺脚，大声说道。

霍晟拧拧眉，朝一直跟在后面的车打了个手势。

王小艾开着车靠近了，小声说：“晟少，我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呢。你放心，我绝不告诉太太，你让我去医院帮忙吧。”

“安心做你的事，聂新什么人我了解。”霍晟平静地说道。

“但是你也管不住他喜欢谁啊。”王小艾叹气，“男人都喜欢楚楚可怜的，丁洁是好女人，又受了伤，保不准聂新会英雄救美，护她下半生安稳。”

“没信心就不要喜欢。”霍晟打开手机，语气依然平静。

“你们在说什么啊？她刚刚说了什么？”顾念安掏了掏耳朵，有点恼火了。

“丁湮要看丁洁，我不让。”霍晟把手机递给她。

顾念安一眼扫过上面的字，撇撇嘴，“她刚刚还说喜欢你了，我看出来了。丁湮这丫头觉得她比我强，居然得不到你……怎么这样一想，我就好爽呢？”

霍晟嘴角轻勾，揉了揉她的头发。从后视镜里看，丁湮的车也跟过来了，她坐在后排，半放着车窗，正盯着他看。

这赤果果的眼神啊！简直地就像想从窗子那边爬过来，把霍晟抱进怀里狠狠啃一口了。

现在的丫头们都这样大胆的？顾念安眉角颤了颤，人往霍晟的怀里稳稳靠去。倒不是示威，而是恶心得胃里发酸，坐不住了！

还有，她这耳朵若真这么聋一辈子，那也是大苦恼啊！真想听到鸟语溪唱，风雨淋漓……

“丁湮真是个奇葩，为什么要嫁给老男人呢？这么会跳舞，开个舞蹈室也行啊，多少人会冲着她的名气来。她姐姐也不是重头开始来了吗？哎，想不通啊，想不通！都是豪门大小姐，有人有骨气，有人愿卖|身……莱恩也是奇葩，干吗跑这里来娶老婆。”王小艾又开始自言自语了。

霍晟眯了眯眼睛，沉声道：“交叉交易。”

“啊？”王小艾没听懂。

霍晟肯定，莱恩和交易市场的人做了交易了！

——

丁湮关上车窗，神情沮丧地看向前方。

夜色涂满了前方的路，但这条路通往的地方，她都不知道那算何处。是她的家吗？那个人真算是她的丈夫吗？

她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同意那个男人的提议，接受他的钱，帮他接近莱恩。

她忍不住地回想那一天，她坐在已经贴上封条的家门口，满脑子都是唐情的嘲讽，还有顾念安幸福的脸庞。她快被逼疯了。她理应过得很好，很平顺，在她喜欢的舞台上跳着白天鹅，怎么她就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要被那些所谓的导演揩油，要被人看不起，肆意轻辱！

她不想像姐姐一样，向顾念安她们低头！凭什么？顾念安也不过是靠了男人才有今天，她自认为比顾念安强一百倍一千倍！她是有真才实学的，顾念安之流的女人有什么？

她越想越想不通，那晚在台阶处独自喝了好几瓶啤酒，哭得昏天暗地的时候，面前多了个男人。天色很黑，她醉了，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他递给她一只小旅行袋，里面是名片、一张手写的协议，还有一百万现金。

以前的一百万对她来说，那算什么东西啊？啥也不算！但这时候的一百万对她来说，是全世界的钱！

她抱着旅行袋，醉倒在台阶上。等天明的时候，她打开旅行袋还以为是在作梦，直到看到名片和协议。协议中写明，若她愿意接受安排，就打电话，可以得到另外的五百万。

钱啊！钱！以前清傲的丁湮被钱打败了，她哆嗦着拔通了那个号码，听到了苍老的冰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