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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书瑶微微一笑，“当然有关系了。自风月出江湖那年，到现在有多久了？”

江婉儿掐指一算，回道：“也有六七年了。”

“是啊，那年风月夺了青苍寨，庞太师也就在那时开始布局。这些谣言就是他那时埋下的，不过，虽被我无意中破坏了不少，但肯定还有许多类似的。目的只有一个，以鬼神狐怪之名制造舆论压力，让三皇子顺利成为太子。”聂书瑶解释道。

江婉儿不懂朝政，问道：“这有用吗？皇帝怎会被这些无稽之谈左右呢？”

聂书瑶叹气道：“有用！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若百姓都在谈论此事，朝廷也不得不重视。何况我们大明朝的人本来就敬畏鬼神的。”

“不是说孔老夫子对于怪力乱神之事都是敬而远之的吗？皇帝怎么会听信这些呢。”江婉儿不大明白。

聂书瑶也没深入跟她讲，只道：“名正言顺总是需要理由的。而那些愚民就这样被人利用了，朝代的更替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江婉儿瞬间无话可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你去一下落叶巷，问问熙儿对此事怎么看，他的看法也代表了吴大人跟贤王。这才刚刚开始，我们不能急，必须稳住。”说完，她沉思片刻道：“顺便让阿泽来一趟，若是那位给我们提请求的话，那就帮帮她吧。”

江婉儿离开后，聂书瑶又再次沉默，“恐怕庞太师连宁王的那份也夺了过来，真是个野心家。宁王应该被他坑惨了吧。谣言跟舆论有的时候其实也是个好东西。不过，庞太师夺了宁王的舆论资源，我是不是也可以夺了他的这些资源呢？”

想到这里，她唇角一勾，“只要大皇子的病好了，一切皆有可能！”

那些情报上说，大明朝缺少一个健康的太子。以至于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许多地方如今是鬼怪横行。这是大乱的征兆，急需一个太子来镇压这些魑魅魍魉，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所以。她让江婉儿把荀泽找了来，只要那边开口，她就敢应下。

想到庞贵妃让自己跪在承乾宫冰冷的地上如此久，她心里就极度得不舒服。或许可以借助医治大皇子的机会给自己谋一个见了宫中贵人不再跪的特权。

当下的形势虽然烦乱。但未必不能找出一条捷径。就如打在蛇的七寸上，一招制敌。

江婉儿急急地去了落叶巷的侦探事务所。一众人也都在愁眉苦脸地想办法。她把聂书瑶的话带到后，大家明显有了主心骨，该干嘛干嘛。

半个时辰后，江婉儿拿着聂天熙的信又回到了前面的事务所。发现江毅正在看一封信。她还以为这又是哪里来的情报就没在意。

直到江毅出了事务所后，江婉儿才问：“师兄刚刚得到新情报了？”

接她话的是黎大年，也是最爱说八卦的成员之一。他压低声音道：“我说了婉儿姑娘可不要生气啊。”

江婉儿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板起了脸，“讲！是不是想试试我的痒痒粉了？”

黎大年脖子一缩。“我说还不行吗？”

这痒痒粉的滋味他不想再试第二次，那滋味简直是生不如死。

江婉儿的话让刚想上来凑热闹的栓子脚步一顿，转身就往沈心录那边走去，他也怕极了江婉儿这个江湖侠女，各类稀奇古怪的药物层出不穷。

黎大年接着道：“江兄那封信不是情报，是一个还未留头的小孩送来的。说是有个姑娘给了他十文钱，让他来送一封信给姓江的。”

“姑娘？”江婉儿声音骤然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