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白露有心事,她觉得,现在安静陪在她的身边兴许会好一些。
睁眼,看着珞小茶可爱请求的模样,白露于心不忍。
浅笑,道。
“好,上来吧。”
“谢谢白姐姐,就知道你最好了。”
天还未泛亮,白露睡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便醒了。
只见她轻缓起身,尽量让自己不惊醒熟睡的珞小茶。
穿好衣衫,看了看床榻上的珞小茶,替她盖好被褥,转身,拿起包袱便朝门走去。
而就在这时,一直睡在床榻边的雪狼突然起身,蹭了蹭熟睡中的珞小茶。
珞小茶一瞬,睁开了眼睛。
当看到白露拿着包袱开门,揉了揉眼睛,问道。
“白姐姐,你要去哪啊?”
扶住门的手忽的顿住,转头,浅笑。
“不去哪,出去转转,你再睡会吧。”
很明显,珞小茶知道,白露在撒谎。
她此时的模样,就和当初她偷跑出来找东篱,是一样的。
“白姐姐,你等会,你要去哪,我跟你一块去。”
说着,翻身下床。
三下五除二穿上衣衫,紧紧跟了上去。
“小茶,你别跟着我了,我去办事,要过些日子才会回来。你跟着我走了,舍得你的篱哥哥吗?”
一瞬,珞小茶面露难色。
左思右想,才开口道。
“舍不得,可是,白姐姐你一个出去,我也不放心你啊。”
无奈珞小茶死缠烂打,白露只得带上她一起。
守门的侍卫虽疑惑白露为何会这么早出门,可也不敢多问。
眼睁睁看着她和珞小茶带着一只雪白的狼,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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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皇宫。
一处宫殿内,君时戈与东篱,对立而坐。
在他们面前,是一盘对弈激烈的棋局。
“其实爷觉得,你娶了怀真,也不是一件坏事,你怎么就不开窍,非要抗旨不从呢?”
突然,东篱勾唇浅笑说道。
君时戈微抬了抬眸,将手中的棋子落下。
“你若喜欢,你娶。”
“哈哈……”
闻言。
东篱忽然大笑出声,让一旁守着的夜白,都是一脸茫然。
“不过,爷一直没想明白,你那母后,为何会抛出这么一颗棋子来?”
“虽说爷只见过怀真几面,可看得出,她生性懦弱,虽贵为公主,算得上太后的掌上明珠。可爷也听闻,她居于深宫内院,连身边的宫女,都对她不尊不敬。”
“如若是想放一颗棋子在你身边,这未免也太草率了些。”
东篱的分析自然是对的,可君时戈却并不能苟同他的说法。
“棋子不在乎黑白,只要它有用。”
一句话,算是君时戈的回答。
但也因这一语,让东篱有了警觉之心。
“说得也是。俗话不是说了吗,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再温顺的猫,也会有挠人的一天。”
勾唇,君时戈忽的冷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除了她,没有人有资格成为本王的女人!”
君时戈突然的话,倒是让东篱有些意外。
略带深意的看着君时戈,笑道。
“你难道就没考虑过,将计就计?反正,你们古人,三妻四妾乃是平常。更何况,你身为王爷,娶她个十个八个的,也好填充一下你空荡的王府。”
“最起码,热闹不是?”
东篱的调侃,让君时戈黑沉下了脸。
冷盯着,沉声道。
“本王不介意让皇上给你赐婚,前日来的珞姑娘,倒是个不二人选。”
君时戈一针见血,说到东篱的痛楚。
只见,他慌忙的投降认输,道。
“得了吧,她还未满十六呢,爷可不想做个猥琐未成年少女的猥琐大叔。再说,她也不是爷的菜,爷还想着回去呢。”
“若娶了她,等爷回去了,她岂不是只有守活寡?”
东篱现代虽是黑道的人,可他从来都不会对女人动手。
之所以不想在这个地方与某个女子又牵扯,是因为怕,会辜负了她。
“若是你回不去呢?”
猛然,君时戈的问话,让东篱怔住了。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
只是……
“既然能来,自然就有能回去的方法。到时候,爷可是会带上她一起,你舍得吗?”
冷眼一瞥,君时戈嘴唇微扬。
黑如濯石的眸子,透露着坚毅与霸道。
“本王的王妃,只能是她白鹭一人!别说是你,若是本王不许,阎王也别想从本王手中把她夺走!”
霸气独断的回答,让东篱彻底服了。
这也是,他为何会甘愿,替他办事的原因。
“这些话,你敢当着她……”
“王爷,侯爷……”
东篱话到一半,突然被外面尖锐的声音,打断。
见状,夜白上前打开殿门,只见一个小太监,正慌里慌张的,站在殿外。
“夜侍卫,别苑传信来,说是白姑娘和珞姑娘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