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边没了动静,我一只鸡腿吃完,肚子里完全没感觉,饿过劲的时候就会这样,但一定不可能控制不住的吃,否则严重了胃都会被撑炸。
我喝了几口可乐,困意没那么重了,我的人生总是糟糕极了。
屠泽突然从我身后过来,将我紧紧揽住,我想反抗,他低声在我耳边说:“你反抗不了我的,别动,就不会摩擦起火。”
我真的没有动,任由他身上带着淡淡药味的气息环绕着我,他双臂环的我很紧,贴到我脖颈的皮肤很温暖,空调将房间吹暖了,我穿的衣服也有些热。
“你不是一向爱干净,怎么身上有一股怪怪的味道?”他笑着问我,我想推开他,他却抱的更紧。
“很久没洗澡,我还在运猪车里呆过很久,所以你松开我。”我说着又想脱开他,他将我拉住紧紧抱着。
“瞿禾,你这个女人,当真是梦魇。见到的时候不觉得,不在身边的时候也不觉得,但是一旦消失不见了,对你的思念,只增不减。”
我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可我知道,他对我果然是存着特殊感情的。
我只能装傻:“你松开我,我不是你说的那些用钱就能摆平的女人,请你自重。”
他哈哈大笑起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主导权在我,你乐意那就是两情相愿,不乐意充其量算我强=奸,横竖都是得了你,我也不亏。”
“屠泽!”
他突然将我扭向他,我偏头不肯直面他,他突然扭着问的脸望着他身上的纹身和疤痕,但在看到我眼泪的一瞬间,突然就松开了对我的禁锢。
我恼羞成怒的冲进了卫生间。
这么多天了,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可还是能被逼出眼泪。
很久,我一直在卫生间没有出去,直到眼泪都流干了,才听到屠泽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洗个澡睡吧,我就在楼下车里,你什么时候醒,我们什么时候走。”
我听到了大门的响声,打开卫生间看到外面真的没有人了,我将屋门反锁,这才又进了卫生间。
我是真的太想洗澡了,热水就像救命稻草,将我掉在泥潭里快要拔不出来的心一点点的洗干净。
倒在床上的时候天都已经麻亮了,我不管屠泽会怎样,我一定要好好的睡一觉,又吃了一些东西倒下去,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到我听到有人低声说话的声音,惊醒过来,才发现是屠泽。
他和房东在一起,房东脸色不太好,在埋怨需要找开锁的人来开门,屠泽在不停的和他道歉。
他们都走了之后,屠泽站在床边对我说:“我知道你醒了。”
我只是睁眼背对着他,没有动。
“你从前天晚上睡下去,已经睡了五十多个小时了。”
……我睁大了眼睛,屠泽叹了口气说:“我有些兄弟还在江城那边,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坐起来,低着头。
我不知道怎样和他开口借钱,可我现在真的需要钱,再或者,让他将我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