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慈悲,普渡众生。”静余微微一笑,这件事算是画上了一个句号。
花朝节的才艺表演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缃纹郡主以一幅落花游鱼图夺得书画魁首;左卫上将军的女儿沈银瓶一首《将军令》,震惊全场;舞蹈则因为杨婉柔出了差错,让李晓棠白捡了个便宜,三人都得到了一柄白玉如意。
诸位夫人目的达到,心中自有了满意地人选,说说笑笑,就散了!
黄昏的时候,静叶派人传信过来,皇上已定下为小皇子祈福七天,这样的话,宋箬溪还得留在庵中装一段时间的贫女。
抄了几天经书,宋箬溪就坐不住了,净莲寺离城远,坐马车去一趟要两个多时辰,到山下的小集镇也得走一个时辰,她懒得动,乖乖窝在寺里当资深宅女,这里离城近,才五里路,她要是不去逛逛,那就是笨蛋,“庵主,小女明天想进城打听亲戚的消息。”
“这里没有外人在,师弟不必叫师兄庵主。”静余笑道。
宋箬溪眨眨眼,那就有话直说了,“师兄,我要去城里玩。”
“明儿师兄要去秦家,你一起去,那天秦老夫人在长公主面前帮你说话,你该去谢谢她才。”
“哦。”
“谢礼就拿你抄得那份大悲咒好了。”
经静余提醒,宋箬溪想起来了,“还有那位公主也帮我说话了,我是不是也要送她一份大悲咒?”
“那位公主封号荣淑,这京中各家连络有亲,荣淑公主的驸马是秦大夫人的弟弟,秦二夫人是杨姑娘生母的亲姐姐。”
古今都爱用姻亲结盟,一荣皆荣,一损皆损,因而结盟稳固。宋箬溪撇撇嘴角,轻嗤一声,那天全靠杨婉柔讲义气主动揽上身,她们才会帮着说话,要不然,她就算不人头落地,也免不了挨顿板子。
第二天,静余带着宋箬溪和香绣进城,前往谯国公府。马车穿过数条大街,在国公府院门外缓缓停了下。方外之人,无品无级,依礼应走偏门,可静余是桃花庵庵主,沾了首任庵主端和公主的光,与其他寺中的主持就略有些不同,再者她还是慧谨这位高宗皇帝御封神尼的弟子,京中各府都要高看一眼,不把她当成一般的三姑六婆对待。
赶车的那个高大尼姑跳下车,放下脚蹬,静余先下车,香绣下了车,转身来扶宋箬溪。进了门,换上国公府的软轿,到二门外三人下了轿,跟着管事婆子往正房走去。
闽国立朝之初,有四位异姓王,六位世袭罔替的国公,百年过去了,异姓王早已烟消云散,六个国公府的如今也只剩下四个,谯国公原是六公之首,如今虽势不如前,可余威犹存。
“静余师父来了!”廊下伺候的婢女向内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