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千秋心里默念起这个怪异的字眼,怎么就觉得哪里不对呢?她睁开眼,发现尚楚还在镜子里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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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钻石公馆,两个佣人对她更热情了,围前围后的小姐长小姐短,递来热水,“小姐喝点热水,天凉,进门要先暖暖胃。”
尚楚进了卧室去洗澡,她则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一边喝水,一边望着刚才从车里被他拿进来的那束香水百合,现在已被佣人插进了花瓶里,她得承认,娇艳谷欠滴,芬芳四溢,的确能让人心情平和。
佣人做了四菜一汤,问从卧室里走出来的尚楚,还需要加点什么菜,尚楚看了眼平静坐在沙发里的她,说:“不需要了,你们下班吧。”
佣人祝他们今晚愉快,收拾收拾便走了。
千秋看着他正用毛巾擦着头发,又黑又湿的短发狂乱而不羁,他换上的睡衣也极好看,而他本就俊美,这会儿居家的感觉很养眼。
她往餐厅里走,给他盛了饭,碗筷摆放好,而他却去了酒柜前,取了一瓶红酒,携酒杯和酒瓶坐到了她对面。
两人还算很和谐的在用餐,陆千秋低着头,喝了两口汤,他则静静的品着红酒。
千秋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嘴,一抬头,正好与他正凝望着自己的目光对上,他手里还端着酒杯,眼里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让她看了极不自在。
她故意回避躲开,却听到他说:“坐过来。”
他旁边还有一张椅子,她抬头,温声:“我吃好了。”
他也不再说话,将酒杯里剩余的酒一饮而尽,酒杯落在桌上,“铛”的一声响。
然后他忽然站了起来,千秋不知道他的意图,但是他那种眼神,让她本能的害怕。
她眨眨眼,佯装平静的坐在那儿,余光瞥见他走过来,猛地一弹身,“你干什么?”
一股沐浴*,伴着男性阳刚的味道,直扑向她鼻孔,下一秒她身子就被人抱起来,她知道自己体重变重了,可是他抱的还是那么轻而易举,她像只布娃娃,身子倒进他怀里面。
尚楚没有吭声,只是目光幽邃的看了她一眼,他低头,俊脸一下埋进她脖子里......
他吸着气她身上的味道,她身体却随之抖动,感觉颈间痒痒的,因为他的唇在那里揉/弄触碰着,她推拒着他,一手挡他的脸,另一手插进他黑发里,“尚楚,别这样...”她难受地说。
可是明显感到他的脚步正迈开,而且脚步的方向正是主卧室,他要干什么?
“别这样,尚楚,我不行。”
她也不想再假装不懂,亦不是扭捏,她拒绝的很直接。
可是他的脚步没有停下来,她余光已经瞥见了卧室大chuang的chuang沿,水蓝色的珊瑚chuang单,像波涛一样。
千秋的头发晕,可心里还是很清醒的,她清晰的记得那些图片画面,有些话便自然脱 口而出,“你可以去找梁真,即便不找她,还有别的女人!”
他与梁真约会求婚,他与别的女人手牵手,出入酒店!
尚楚的脚步瞬间停下来,气息与她贴合着,眼神对视,鼻梁碰着她鼻梁,他竟然勾起唇,霸道宣告,“我只要你!”
他的宣告有些无情,黑色的眼眸锐利强势,结实的手臂紧紧搂着她,而他越是这样的眼神,越让她直想躲避,这一句话竟让她想哭。
她到底没有哭出来,只是垂落着睫毛冷笑,他已经把她抱到了chuang沿,不是很粗/鲁的把她身子放在chuang褥中央,他身子随即覆下来,“你在吃醋!你也会吃醋?”
他嘲讽的一笑,勾起唇的一刹那眼神吞噬着她,他这声音感觉是贪/婪得意,她淡淡的别开脸,“随你想吧。”
他的笑容渐渐收敛下来,一手捏着她的腮,随即俯身吻下来,她想躲,而躲不及,忽然听到他唇贴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什么话。
声音很小,她辨认了好一阵,等到意识过来他在说什么的时候,她的双颊已无地自容的通红,她哭了出来,用手挡住脸,“是啊!我变丑了,变得非常丑!又丑又蠢!让你恶心了吧?和你的梁真比,和那些女人比,一定让你很倒胃口!”
说话间,却只见尚楚的眼波流转,好似有道波光在蜿蜒着,他就像只饥馋的狼,正饥肠辘辘的一颗一颗解开上身睡衣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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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尚楚刚才在她耳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