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薄飞起一脚,疯逛的对着猖狂的男人。
“她才二十二岁,她做了什么,非让你们这样去伤害她?啊——”
阿丐被踢翻过去,口吐鲜血。
祁薄捡起地上的铁棍,对着其他四人一阵狂抽。
不论死活,直到到他累了,丢掉铁棍为止。
“处理好,交由警方。”祁薄对着方凯冷冷的说。一双充血的眼睛,看着倒在地上已经不会动的五个人。“葛天明在死之前,让他们活着。”
这群无恶不做的人,这么让他们死了,太便宜他们了。
方凯点头,“好。”
“听说陌小姐还在手术,你回去吧,这里交给我。”
一个保镖朝祁薄递上一块湿的帕子。
他细细的擦干净手上的血,说:“葛天明的事听从阿宽的,我要只要消息。”他要将所有的时间用在欧阳陌的身上,不再为这些无关紧要的要耗下去。
跟了他一段时间的方凯自然懂。
……
祁薄一直在医院守着欧阳陌。
博士的助理带着博士的意思来找过祁薄,那天的下午阳光正好。他就坐在窗下的椅子里,静静的听着阿随的话。
一言不发。
最后,阿随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同意书放到柜子上,转身离去。
就像他来时,没有惊动任何人,离去也没有人任何人留。
病床上的人从始至终没有动过,连睫毛都没有。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白皙的肤色下,有血静悄悄的流淌。这已经是祁薄释放到今天的第六个白天,他跟他说了很多话,深情的,缠绵的,她都无动于衷。
除了床上的医疗器械不时的发出声音,证明她还活着。她已经安静得,好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伸出手,轻轻的摸上她的脸。
沿着饱满的额头,到尖削的下巴,再沿着下巴到她弧度优美的脖子。“刚才阿随的话听到吗?他们要对你进行沉睡,你说我要不要这样做?”如果不这样做,就算呼吸机,也维持不到一个星期后。
医生已经对他下了最后的通牒。
此人无救。
可是,怎么办?
他舍不得啊。
“葛天明被秘密带到北京受审了,应该活不到今年过年了。”说着,他望了眼窗外的天。
阳光柔和,伴着凉冽的寒风。
已经是S市的深秋了。
这个年,她也不能陪自己过吧。
祁薄握住她的手。
“一诺吵着要来看你,我没让她来,早上生气了,新请的保姆拿她没有办法,奶奶被她折腾的也成天腰疼。你小时候也是她这样吗?”
他无数次的望着精力四射的一诺发呆,幻想着幼时的欧阳陌,是否也是她那样模样。
穿着裙子,在草地上奔跑。
长长的头发,在风中飞舞。
回头而笑时,是天真浪漫的神采。
总是这个时候,欧阳一诺就像个小天使一般,飞一般的猛冲进他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叫着:“爸爸,你回来了。”
他天天在医院,回去的次数少。
思念着欧阳陌的欧阳一诺,成天期待着见到他。
多少次,他心软了,想带着孩子一道来。
可是,看着此时,这样躺着一动不动的人。他狠心的拒绝了她,她还太小,这样的画面太残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