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娇气得鼻孔都撑大了，双手握拳。好像随时准备冲上来跟杨愿拼命。

一旁有工作人员看在眼里立马令会，走到杨愿的面前去说：“小姐，你没有预约，请离开。我们这里只招待VIP。”说完，对着杨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你这是干什么？”刚刚还得意的杨愿当下脸一黑。“怕我们没有钱给你吗？”

“小姐您想多了，我们这里的婚纱全是从国外订制的，您没有订制过，我们店就没有您的衣服。”

言下之言就是为了维护杨张天娇这个VIP，所以要赶赴她这个非VIP.

“走吧。”

这种被人赶的丢脸事，陆周还是第一次遇上。当下，扭头就走。留下还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杨愿。

杨愿一愣，“唉，你别走。”

接着跟上前去。

临走，还看了张天娇一眼。

原本气得发抖的张天娇看着杨愿灰溜溜的走了，心下舒服多了。

“选好了吗？”祁薄已经站了起来。

张天娇自然是没有换好。她一直在等他的意见呢。看他站起来，有点慌了。“你要走了吗？”

谁知祁薄已经启步离开。

提起裙子，张天娇就追上去。结果，走了两步，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婚纱还没有脱下来。生气的跺了个脚。“你去哪儿？”

这时，祁薄已经走出了门外。

……

欧阳陌没有看到沈小燕最后一面，她的妈妈是个白发苍苍，比实际年纪更老的女人，她拉着欧阳陌一直哭。说那些禽兽将沈小燕糟蹋的不成样子。为了不让人诟病，捞起来，沈小燕的父亲就直接送殡仪馆火化了。

穷人有里养一个大学生不容易，而且下面还有一个高中弟弟，一个初中妹妹。

父母两老指望着她毕业了，能给家里挣大钱，结果以这样的方式死了。

还在社会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名声。

沈小燕的父亲一下子老了很多，就坐在火葬场外面的楼梯上。

“阿姨，你不要怪叔叔。小燕很爱美，肯定也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样子。”欧阳陌安慰她说。

沈小燕的妈妈，眼泪一抹。点了点头，连话都说不出来。

欧阳陌抱了抱她，千言万语说不出口。

沈小燕的身后事，前前后后都是柳皓在弄。

此时正举着小白旗，抱着沈小燕的骨灰从里面走了出来。

欧阳陌走上前去：“你还好吗？”她看着柳皓的样子很难看，好像随时就会倒下。

摇了摇头，柳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是我害了她。如果我不半夜让她来V吧接我，就不会半夜一个女孩路上遇害，都是我的错。”

他揪着头了，一脸的痛苦。

欧阳陌在他的身边蹲下，抿了抿唇，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小燕平时有跟什么人结仇吗？”

“我不知道。”柳皓心里乱麻似的。“我真的不知道。”

这件事，祁薄已经在查。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

“你不要坐在这里，起来吧。小燕的爸爸走过来了。”还是她的弟弟跟妹妹。

柳皓看了一眼，隐去眼里的泪痕，起身。“你回去吧。”

欧阳陌没有拒绝。

祁薄跟她打电话时，柳皓他们抱着沈小燕的骨灰，已经坐上班车离去。

“怎么了？”

听出她声音中的低落，祁薄问：“在哪儿？”

“……外面。”极目而去，全是面目忧伤的男人，女人。他们都跟沈小燕的父母一样，刚刚失去了亲人。

其实在前不久，她才在这里送走了父亲，自己的女儿。

这些她认为会长长久久在自己生命中的人，一个个，在这里的火炉中化成了灰。

巨大的烟囱上面，有一团黑灰飞起。又一个人，烧成了灰。

自己大病在身，可能在某一天，也会成为那个烟囱上的一团黑烟，飞上天空。

沉默半晌的祁薄说：“我来接你。”

欧阳陌并没有推辞，淡淡的应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