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请节哀顺便!”哈雅说道。
对于这个婆婆,哈雅并没有什么感觉,她只是心疼南宫瑾而已。
南宫瑾猛地转身,问道:“南楚的使节还在不在?”
哈雅目光一闪,难道南宫瑾要改主意了?南楚的使节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天他都咬死了不肯松口,现在居然也要松口了。
点点头说道:“在。”
“去告诉他们,就说本王同意了,西凉的兵器卖给他们,只要他们出粮食!”
西凉地薄,多矿,却少粮,就连国民要吃饱,都得依靠从他国购买,这也是制约西凉发展壮大的最直接因素。
而南楚粮食无忧,却没有很好的冶炼技术和技师,正好和西凉相反。
南楚提出要用粮食换兵器,南宫瑾一直不同意,因为他认为,一旦让南楚垄断了对西凉的粮食供应,这会让西凉以后一直受制于南楚。
“瑾王,你不是说这样并不好吗?”哈雅说道。
“长期如此当然并不好,可是如果,本王在短期内,把天曜打下来呢?”南宫瑾目中迸发出犀利的光。
那个女人,以为南宫凌坐上了天曜宝座,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他就偏要把这个天下搅得大乱,让他们一天宁日也没有!
南宫瑾心头疼痛酸楚杂陈,他对阮烟罗一直百般迁就,那个女人究竟该有多狠的心,才能下得了手杀了他母妃?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阮烟罗,这一辈子,你和本王,注定纠缠不休!
哈雅看着南宫瑾胸怀壮志的样子,目中滑过一丝温柔之色。
这是她选的男人,这样狮子一样的男人,才是她要的,也才是能带领西凉,走出困境的。
如果他有逐鹿天之心,她就算拿整个西凉去陪他玩,那又如何?
南楚使节得了南宫瑾的应允,兴奋的不知所以,和西凉大臣定下了商议具体细节的时间后,就匆匆回到使团驻地。
一进驻地,他就往侍卫住的一间小院走去,在其中一间房门外,这个使臣恭敬说道:“二皇子,臣有好消息!”
表面上看,他是这个使团的最大官员,可是实际上,真正做主的另有其人。
房门打开一条不大的缝隙,使臣进去之后,又立刻关上,透过一瞬间的开合,可以看一到一个人安然而坐,面上一派动淡风清,即使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也清雅的犹如天上的谪仙。
这人,正是久违了的,卫流。
使臣进来,眉飞色舞地向卫流报告了今天的好消息,但卫流的表情始终淡淡的,没有表露出半分意外的神色。弄的使臣满腔兴奋被浇灭了大半,要不是他知道这个二皇子向来是这样的性子,都要以为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不过也幸好兴奋劲被浇灭,他才能静下心来听卫流的话。
卫流就两方条约中的几个关键之处提出了几点注意事项,吩咐使臣一定要记牢,然后就让他出去了。
等使臣走后,卫流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