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罗等监斩官说完,行了一礼说道:“皇上,斩了这两个婢女是小,让人以为我天曜官员迁怒推责事大,没准还会有损皇上的圣明。而且臣女是当事人,最了解这两个婢子有没有忠心护主,她们实是被冤枉的。”
兰月兰星是不是被冤枉的皇帝一点也不关心,他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因为阮希贤说这样能让阮烟罗回来。
如果阮烟罗已经回京,那两个奴婢对他而言怎样都无所谓,可若是因此而有损他的名声,就是他不愿意见到的了。
“朕看这京城的防卫确实不象话了点。”皇帝沉下脸色,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就拿两个小丫鬟去顶罪,朕要你们有什么用!”
皇帝一怒,下面立刻跪了一地,个个诚惶诚恐。
阮烟罗问道:“皇上,那臣女那两个奴婢……”
“你只管带回去,朕看谁敢说话!”
监斩官跪在地上只觉得心里跟吃了黄连一样苦,让斩了那两个小丫头的本来就是皇上啊,可是现在皇上翻脸不认账了,他又不能上赶着去说。说了,只会让自己的脑袋掉的更快。
他现在只能当个哑巴,就算这黄连再苦,也只能自己吞下去。
偷眼看了一眼阮烟罗,他现在是明白了,皇帝对这个郡主的容忍度超出所有人想象,他根本就不该得罪阮烟罗。
阮烟罗得了皇帝的准话,福身盈盈拜下去,谢了皇帝的恩。
皇帝冷着脸训斥了大臣们一番,命令他们立刻呈一份整顿京畿防务的方案上来,这才消了一点火气。
正想对众人说无事退朝,忽然一个大臣站出来,大声说道:“皇上,臣以为烟罗郡主回到京都一事甚为蹊跷,还需要详查!”
阮烟罗目光一动,皇帝已经沉下脸,说道:“有什么蹊跷?”
皇帝说这句话的语气十分阴沉,脸色阴暗的如能滴下水来。
阮烟罗在他寿宴上的表现他看的一清二楚,如何会不知道阮烟罗被掳走一事别有内情?只是现在他还不想和阮希贤翻脸,所以这件事情自然不想追究,只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就算了。
就是真的想做什么,也要等到阮烟罗十六岁以后,阮希贤那张牌没有用了再说。到了那个时候,皇帝自然会跟阮家算总账。
可是这个没眼色的臣子,竟敢当堂说出这种话来。
“烟罗郡主被卫流小儿掳走,又千辛万苦才逃回来,一定受了许多委屈,朕不忍心看烟罗郡主伤心,这件事情容后再议吧。”
皇帝说完,便打算命令退朝,他不想谈这件事情的意思十分明显,这些人不会听不懂。
可是让皇帝没想到的是,那臣子竟好像真的听不懂他的话似的,全不顾他的暗示,叩头大声说道:“皇上,那卫汉奸诈狡猾,从他将京城闹的大乱便可看出,他既然将烟罗郡主抓住,就必然会小心看守,臣请问,烟罗郡主这样一个弱女子,究竟是怎么在卫流的严密看守下逃出来的?”
这句话说出来,皇帝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阮烟罗毫发无伤的回京都,这本来就是最大的疑点。皇帝如果不在这里和百官交代个明白,就等于偏袒阮烟罗和敌国交通,这是动摇到国之根本的问题,绝不能有任何怠慢。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看向阮烟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