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说完,已经累瘫的坐在了手术室外面的长廊上。
一听这话,靳暮歌也一下子没了力气一样坐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电视上演的不知道是什么的画面,香了口口水,如果小玲有什么事怎么办,她还说会在家里等着她的,会一直等到她回去的。
“为什么不好好在别墅里待着,为什么要出去,为什么要冒险?”
靳暮歌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一句一句的为什么,分贝扩大开来,如果一直在别墅里面待着,就不会出问题了,为什么要出去呢?
老陈很是无奈和懊悔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艰难的做了很久的决定才说出话来。
“家里没粮食了,已经没有菜很多天了,我和小玲等着这些人离开,可是等的有点等不下去了,前天晚上就已经把最后一点食物吃光了,昨天晚上小玲就要出去,我没让她去,这不今天…….”
老陈说不下去。
“这不今天趁我没注意,一个人出去……..”
靳暮歌的心里和身体上阵阵的冒着冷汗,她不能想象这样的情况下,是给家里阻隔了粮食的,他们这些天都是挨饿过来的吗?
靳暮歌的眼泪掉下来。
她已经无法容忍像现在这样的事态继续恶化和严重下去,这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事。
把眼泪擦了一把。
“小玲有任何的消息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老陈挂电话前还很担心靳暮歌的嘱咐。
“小姐你在外面千万要保重。”
靳暮歌挂断电话,掏出来身上自己带出来的钱,就向着外面走去。
她决定了,她现在要回到Z市区,这件事情本就是因为她而起的,现在事情闹得这样大,她不能做一个缩头乌龟,她要出面,把这件事情讲清楚,把这些责任都归结到自己的身上。
让这些人都散了吧。
她以后再也不要做新闻人了,即便是自己再喜欢那样的工作,从今天才知道,是多么的害人的,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想知道自己好奇的,和满足大众需要的。
就这样影响别人的生活,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的情况下。
如果这既是记者做的事,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新闻人,媒体人,那么她宁肯不做。
这里是高级住宅区,靳暮歌谁也不认识,这宽阔的马路上也嫌少有人从这里经过,想要坐上车,靳暮歌只能不停地靠着双脚往外走。
想到医院里正在急救的小玲,她现在恨不能有一双翅膀,直接飞到在Z市去,当着那些人的面,直接把这件事情讲清楚。
不知道走了多久,靳暮歌的双脚已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也没有时间去看手机上的时间,只是不停地向着外面的世界走。
她不能在陈以柯的保护之下活一辈子,她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命运,就让她自己决定。
是被这个社会不认可也好,被惩罚也好,她都认了,哪一种都好过于现在想一个缩头乌龟让别人帮她承担后果的强。
等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靳暮歌坐上了去汽车站的车的时候,接到了老陈的电话。
老陈说小玲没事了,小玲大概是因为没好好吃饭身体没有多少力气,所以才会在那些人面前弱不经风的,现在医院里有专门的安保人员守着,那些记者一时半会还不会直接冲进来,对小玲有什么影响。
靳暮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