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门口的那一条缝,白露小心翼翼的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不是说要把假戏真做的吗,我看你那么爱护那个打火机,想必是靳暮歌送给你的吧?你还不着急着回去?恐怕要望眼欲穿了,什么时候回去?什么时候回去?”
陈以柯的门关的丝毫不留情,在门关上的同时,一个生冷的声音飘出来。
“五天以后。”
白露看了看面前紧闭的房门,又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五天,五天还要那么久阿。
关上门之后的陈以柯还是久久不能平静,刚刚白露算是说对了,望眼欲穿,不仅仅是望眼欲穿那么简单。
从来的那一刻,从坐上飞机的那一刻,没有一分钟,一秒钟他是不想那个女人的。
从来不知道自己常年的习惯是这么容易改的,几乎在这里,没有她在的晚上和身边,他是夜夜不能寐的。
他之最讨厌别人,尤其是女人哪怕跟自己有一丁点的肌肤接触的,可就是偏偏的对那个女人,对她身上的温度,对她身上的触感,对她身上那特有的味道,就是不能忘怀,更是不受控制的一遍一遍的想念。
只要一闭上眼睛,她偎在怀里和臂弯里的感觉,就会如洪水猛兽一般的袭过来。
五天.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场戏分做的足不足与否,直接会影响到回去之后,后面事情的发展。
他只能承受着这一份煎熬。
可是最近的电话和那个放在家里并不怎么放心的女人,越来越令他着急,也越来越令他归心似箭。
第三天的时候,在陈家老宅里,陈母早早的便起床,在外面遛弯回来的陈父看到陈母很惊讶。
“今天起这么早?”
准备去楼上换衣服。
“可能是岁数大了,也可能是最近的烦心事多了,没有觉睡。”
陈父上去换衣服下来准备吃饭,陈母并没有要吃饭的样子,而是看着陈父。
“吃完饭还要出去?”貌似不经意的问。
陈父不明所以的点头,“是,吃完饭还要出去。”
“还要去见那个老朋友?”
提到老朋友三个字,陈父的警觉心就升腾起来,正在吃粥的动作顿住,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陈母,陈母就直接了当的开口。
“你的那位老朋友,昨天我也见过了。”
陈父就大惊失色的看看陈母,看看早就立在门前等候的老司机。
老司机赶紧低下了头,陈父就知道是事情败露了,反而坦然了,将面前的粥喝完。
“这么多年没见,最近才知道下落了,况且她现在那个情况,我去看看实属应该,就算是看在死去的靳兄的份上,我也应该去看看。”
陈母沉了气息,身手屏退了上上下下在场的下人。
“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我看你岂止是去看看,你是想旧情复发!”
随着陈母最后的一句话,陈父站起身来,怒火中天,啪的一声就把掌心拍在桌面上,餐桌上的碗碟掉了一大摞。
“混帐!”陈父的身子微微颤抖,怒目看着陈母,“现在都已经这把年纪,早已为人父母,你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被人听了去像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