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询问的,就到了那个房间的门前,还未看清楚病床上躺着的人的脸,就看见了那朵开的正娇艳的荷花,被插在床头柜上的玻璃瓶里。
正是早上被自己拔起,被陈父拿走的那一颗。
陈母坐在轮椅上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屏退了身后的人去外面等着,就自己开了病房的门,才认清仔细的看清了床上那个人的脸。
久违了啊。
七年的时间,兜兜转转,你还是这样躺在我的面前,怎么不是站着呢?怎么回是躺着呢?
看着床头上那病历本的查房结果。
原来是植物人额。
床头的荷花开得正娇艳,像眼前不敢相信的事实正讽刺着她的心。
“果然,是跟你有关啊,我就想不明白,他是哪里来的执念,才对这个荷塘念念不忘了,原来啊,结果都是因为你。”
陈母的声音,悠然而悲怆,但带着凌厉的气势。
“现在是在向我示威吗?连你躺在这里都比我这个站着的大活人有魅力呢?你一定很自豪,很骄傲吧?”
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她的猜想,那万分之一的猜想,竟然在自己的眼前得到了证实。
这是一种什么感受呢?
可以说是奇耻大辱吧?
千辛万苦创造出来的结果,兜兜转转,不过又回来了,况且是现在躺在病床上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废人,竟然也能跟自己叫板。
陈母卸下平日里一贯的陈家当家主母的伪装,摇着轮椅在这个收拾整齐的房间里转了一圈。
“收拾的不错,全都是你喜欢的呢,真有心啊。”
想起家里还伫立的那个荷塘,心里隐隐的泛着疼痛。
转过身来正对着靳母的病床,“你现在能住在这么好的地方,全应该是败我们陈家所赐,你以为你还有什么权利,什么资格住在这种地方,但是我儿子这么做了,不过只是想用你的命牵制你的女儿,你以为他不说,我就不会知道吗?”
激动地神色在在陈母的脸上泛起来,“真不知道你们母女有什么好,儿子硬是将靳暮歌留下,用尽办法,现在就连这个老的,这个老的也对你不死心,还跑来专门给你送什么荷花,他知道我是最讨厌的,可是偏偏的让我每天对着它,你说你们母女是不是狐狸精,是不是用来迷惑男人的狐狸精?”
即便是这样没有对手的对话,陈母还是能激动地愤怒的快要爆炸开来。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的女儿真的就是你的女儿,不过你别妄想了,你女儿做不了陈家未来的媳妇,就像你终究做不成陈家的女主人一样,你的女儿,现在不过是我儿子的情妇,小三,插足者罢了。”
这样轻贱别人的话狠狠地从陈母的嘴里说出来,似乎才能降低自己的愤怒感。
“我想像你这么要强的女人,自尊心这么强烈的女人,是不想看着自己的女儿走这一步的吧?可偏偏的她就走了,也许这就是她的本质,你说如果你是醒着的,会不会被她气死呢?”
想到这里,陈母脸上的笑容就变得狰狞了。
然后低身凑近了床上一动不动的靳母。
“这些恐怕没人跟你说吧,我是来告诉你实情的,我想你如果是醒着的,一定会感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