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这一声,出气多进气少。
点点头,他细腕以及其不雅的姿势握紧烟,继续吐着烟圈。
转身走入另一间房,里面油亮亮的,全是红木高档家俱,比之前个房间,清静了不少。率先坐倒在一张红木摇摇椅上,他的指敲了敲面前的桌子,咚咚的声音不大,却足以震撼她的心灵。
“这个……行不行?”
试探着问,手心里的汗越积越多。
“行!”
他果断地回答,拉开桌子前的抽屉拿出一份文件。
“我们借钱很简单的啦,不用抵押,不用担保,不过,按照规矩呢,你要先交一个年的利息,也就是五万块钱到我这里,才可以拿走钱。”
“五万?”她哪有钱!
“你是知道的啦,我们这一行风险很高,自然要求也就高啦。”
他好心地解释,拉长着尾音。撕开一张票子就要下笔写下去。
“等一下,我可不可以晚点给你们……我真的没有钱。”
如果她有五万,也就不会这么狼狈了。
男人无情地摇头。“这是不行的啦,我已经免了你的抵押啦。”
“可我真没有……我妈正在生病,要钱!”
几乎祈求的语气,她差点跪在他面前。
男人的身子竖起来,压上去,一双眼睛差点沾在她的身上。
“姑娘你长得也算靓哪,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啦。”
“还有什么办法?”
“就是让你跟我打工啦,这样我可以天天看到你,就不怕你跑路啦?”
“给你打工,好呀。”
她连问都没问,就点头答应。
“真是懂事的姑娘啦,把门关了。”
身后壮汉关上了门,温尔雅方觉得有些不妥。
“老板,你要干什么?”
男人拉掉了身上的花衫,搓着手向她走来。
“你知道的啦,你们这些靓女最入我的眼啦,给我做了女人就什么都省了啦。”
“不要,走开!”
男人扑了上来,她尖叫着推搡、挣扎、反抗,最后照着他的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想死啦!”
吃痛的男人推开了她,温尔雅想也不想打开门跑了出去。
她疯了一般往前跑,一直跑,直到身上所有的力气全用光,才软软地倒在一片草坪上。
头脑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清醒过来,她无力地瘫软在那里,责怪着自己的无能。
该怎么办?
茫然抬头,前方三十米的地方是一片广场,那里竖着巨大的电视屏幕,正播放着花花绿绿的广告,招揽客户。画面一转,她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北沉。
好久没见他,在电视里,他十分上镜,对着闪烁不停地镁光灯,沉稳而富有魄力。
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他比以前更帅了,目光也更加沉冷,仍然戴着眼睛,却无法将源源的冷气挡住。
记者们正在热烈地报导着最近一个大项目,这个项目带给了他的公司巨大的收益,也为整座城市的经济做出贡献。
市长也在,眼笑得合不了缝。
不过,最多的注意力还是在他的身上,就连镜头,也只留给市长一个不起眼的小角。
“这次我们公司赚了少少的十二亿,还要感谢市长的大力支持。”
屏幕下方打出了他讲出的话。
少少的十二亿?十二亿是几位数?温尔雅心里数着,惊讶得嘴都要张大了。
十二亿对于他来说只是个小小的数字,而对于她,五十万即为天文数字,这是多么大的区别?
手里的电话响了,妹妹打来的。
“姐,你找到钱了吗?方医生刚刚来找过你了,他说叫你快点拿钱来,医院马上就要停药了。”
“哦。”
她胡乱地安慰着妹妹,对准了电视上优雅的北沉,艰难地点了点头。
没有胆量亲自打给他,她拨通了陆子昂的电话。
“请问,陆先生,我是温尔雅,我想知道北沉什么时候会去你那里。”、
“哟,温大救星呀,他这些天一般晚上就会到我这里来,太折腾人了。怎么,你要过来吗?”
“嗯。”
挂断电话,她无意于陆子昂的救星的称呼。救星,现在能做她救星的只有北沉,但愿他能同意。
走投无路,她只能走这一步了。
晚上八点,空了一天肚子的温尔雅喝了几口水,朝着夜色酒吧走去。
北沉坐在包厢里,火气大发,沸腾到整个包厢几乎要燃烧起来。
“***!”
他狠狠地丢过一个酒杯,地上早已堆满了碎片。
陆子昂捂上胸口,一副伤不起的模样。
“我说……我这里的杯子都给你摔完了,这次,你自己用瓶喝吧。”
北沉真的举起瓶对着嘴灌了起来。
“喂,这不是水……”
来不及阻止,一瓶酒已经被喝得七七八八。
“我说,这可是三万块钱一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