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凯闻言后抬眼看着阮雪琴,皱眉,“放弃做警察?”
“没错,如果你能放弃做警察,我倒是可以考虑你们在一起。”阮雪琴还是动了恻隐,她自诩看人不会看走眼,这个素凯会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但前提条件下时他要有所舍弃才行。
素凯盯着杯中微微晃动的咖啡,眉间的川字纹锋利严肃,那晃动的咖啡倒映了他的眼,眸底深处有一丝难以言语的楚痛如涟漪般扩散,痛楚之中有一瞬的迟疑。但很快地,脑海中窜过一抹小小的身影,那身影战战兢兢地蹲在墙角,露在衣袖外的手腕上还有未散的淤青。
目光陡然变得清晰和坚决,再抬眼时,素凯的神情亦恢复以往的平静,淡淡说了句,“抱歉,从我第一天做警察起就决定,这一生我都不会离开这个行业。”
阮雪琴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真是遗憾,看来我们无法达成共识了。”
“我可以跟叶澜断了联系,但有个条件。”素凯语气薄凉。
“请说。”
素凯盯着阮雪琴却冷笑了,“这么痛快?难道不怕我向你们叶家索要巨额补偿吗?”
阮雪琴不怒反笑,语气依旧不紧不慢,“如果能用钱来打发你和澜澜的关系那倒好办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关键是,素警官你不是一个可以用钱来打发的人。”
“如果能让叶澜这么认为也不错。”素凯攥了攥拳。
阮雪琴微微诧异,“这就是你的条件?”
“你错了,这只是我给你的友情提示。”素凯的语气凉到了极点,“我的条件很简单,别让叶澜嫁给像柳钲那样的纨绔子弟,他吸毒泡妞什么烂事都做,别让这种人毁了叶澜一辈子。”话毕,他的心口像是被人拿刀狠狠划开了个大口子,从未有过的疼痛近乎令他喘不过气来。
这一次,阮雪琴征楞了很久。
而素凯始终盯着阮雪琴,那双眼如鹰隼般锋利坚持。
“我答应你。澜澜是我的女儿,我一定会给她选个最适合的对象。”
听到承诺的素凯点点头,起身,“我还有犯人要审,抱歉。”
“记住你自己的承诺。”阮雪琴强调了句。
素凯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
阮雪琴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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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开普敦
竞投的前一天,是个雨天。
雨水敲打在玻璃上噼噼啪啪地搅得人心遭乱,夹杂着电闪雷鸣。素叶睁眼时是早上八点半,可窗外依旧是朦朦胧胧的阴暗,窗外依旧是朦朦胧胧的阴暗,转头,床的另一边已是空空如也,枕头上还留有年柏彦身上干净的木质香,再远能透过窗子看向大海,在海天之间是大团的乌云,越是临近海岸就越能清晰看到乌云近乎压向海面的壮观景象。
来南非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遇上下雨天。
房门推开了,是年柏彦走了进来,见她醒了后来到床边,伸手轻抚了下她的头,“被雷声吵醒了?”
“嗯。”素叶懒懒地应了声,毯子下是光裸的身子,每个骨骼和细胞都因为他昨晚的热情而变得慵懒不想动,见他穿戴整齐大有出门的架势,忍不住问了句,“外面下那么大雨你要去哪儿啊?”